,三国:积粮万石,黄巾终于起义了
姑幕城外,尘土滚滚。
臧霸一路逃回,所剩不过三百余骑,其余的,被追杀得死的死,散的散。
立于城头的孙观都惊呆了,历来只见过臧霸追着别人杀,何时见过有人追着臧霸杀。
“快开城门!快开城门!”臧霸的呼喊声远远传来。
孙观连忙下令,让城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臧霸埋头狂奔,头也不回的窜入城中,一行人啥也不干,下马便一屁股在在地上,一路颠簸,屁股和大腿都麻了,有的战马一停下,便无力的倒下了,显然已经透支了力气。
孙观从城头上往下望去,心中诸多疑惑。
臧霸将军到达经历了什么?三千人的骑兵,是他们此行的精锐,结果一日功夫,回来就剩三百。
是谁追杀得臧霸将军丢了魂似的跑,孙观回想,纵使昔日在泰山郡为贼,被官军围剿之时,也没有这般落魄,如今拥有丹阳精锐,兵强马壮,却被杀得如此狼狈。
不等孙观一问究竟,城外再度传来了马蹄声,特别响亮。
孙观再度将注意力投到城外,见城外一支兵马在吊桥旁站定,为首一位白马银甲将军,正望向自己这边,英姿勃发,威风凛凛。
其身一众骑兵,各个铁甲锃亮,长枪森然。
“难怪将臧霸打得如此狼狈。”孙观嘀咕一声,在心中预估,若换了自己,恐怕不见得会比臧霸好到哪去。
这般对手,还真是闻所未闻,哪有全员披甲的,而且还是铁甲,丹阳兵骁勇,体现兵员身体素质与士气之上,但士兵装备,远远称不上精良,普通兵卒的披甲率仅仅只有三成,而且大部分都是革甲,铁甲是司马以上将官的专属。
赵云立于吊桥旁,往城头端详了两眼,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便收兵离开了,接下来,他会与张辽合军一处,然后建立一处营地,以牵制姑幕县。
此城位于浯水河畔,有护城河与吊桥,易守难攻,不过此城并非处于要害之地,青州与琅琊国的交界线,多达数百里,一座小小的姑幕城,是断然起不到阻敌的作用的。
而赵云在此地建立营寨,为的就是将臧霸与孙观牵制在此,根据主公情报,陶谦帐下各部将,以此二人最为骁勇,原是贼寇出身,建营这一手,相当于先断陶谦臂膀。
至于营寨留谁看守?那便是个灵活的决定了,可以是赵云,可以是张辽,也可以士兵甲,至于臧霸,经此一败,他还敢主动出城作战么?
刘擎离了平昌,率军向诸县而去,此行目标,是经_县,到阳都,也就是诸葛氏所在。
途中,赵云的军报追上刘擎。
“奉孝,子龙言说,在姑幕城外设寨,以牵制臧霸与孙观。”
“此举甚好,将其断绝于外,陶谦将无将可用,我可听闻陶谦站稳徐州,靠的便是这两位泰山贼寇。”
不得不说,太损……不,太绝了!
臧霸孙观领兵出来,结果,回不去了。
“莒县县令与糜竺交好,本王便先去莒县,再去阳都逛逛,最后,去治所开阳,走亲戚,子龙与文远,他们自会跟上,
相信区区臧霸,难不倒他们。”刘擎马不停蹄,边行边说。
不得不吐槽,徐州官道真是差劲,骑马都觉得颠簸,陶谦坐拥如此富庶的徐州,却不想着改善官道,难怪富商士族看不上陶谦,若是糜竺见了冀州的商道,恐怕会连夜开设分号,在冀州发展商业。
又过数日,远在彭城的陶谦终于收到了臧霸出行之后,回的第一封信,结果信中所书,看得陶谦吹胡子瞪眼睛,两军竟然从驻扎姑幕县,变成了被困姑幕县,如今渤海王将大营设在了姑幕城外,终日有人在城外巡逻,将他们彻底封死在其中。
并且信中提到,渤海王兵马极为强大,二将所率之兵,不敌,望陶使君速速发兵救援。
陶谦将信帛揉作一团,远远抛飞出去,骂道:“臧霸无能!孙观无能!无能!”
转而问主簿,“萧建何在?”
“已回琅琊国莒县。”
陶谦忿忿而起,又忿忿而坐,简直坐立难安。
救援是不可能救援的,首先琅琊国,并不听命于他,萧建只是名义依附,甚至陶谦派出臧霸孙观之时,萧建还不情不愿。
想来想去,对琅琊情况比较熟悉的,也只有糜竺了,糜氏商号遍布徐州各郡县,或许,糜竺有办法将人弄回来。
“唤糜竺来见我!”陶谦道。
未过多时,糜竺赶到州府。
“使君,唤我可是有事?糜竺礼貌问道。
“希望你去一趟琅琊国,将臧霸与孙观,以及其麾下兵马,悉数带回。”
糜竺听了嘴角抽抽,这种任务,竟然交到自己手中,这陶谦是太看的起呢,还是看不起呢?总不能叫他们打扮成商队,跟自己回来吧。
“使君,臧霸陷围,此时应当命其据城死守,而非救援,试想,若连臧霸孙观两位将军都难以对付之人,谁又能胜任呢?”糜竺道。
陶谦一听恍然大悟,“对对对,子仲所言及时,差点又出了昏招了,可若是不救臧霸,那琅琊国恐要危矣。”
“使君差矣,这琅琊国,从来不姓刘,也不姓陶,它姓萧,下官以为,不如放任渤海王占据琅琊国,而使君在东海郡阻之,可当即准备加固城防,修剪营垒,尚来得及,再者,待渤海王攻东海郡之时,战线绵延数百里,势必后劲不足,如此,徐州之危,可解矣。”
陶谦再一品,觉得糜竺的话,简直处处说到了陶谦心坎中。
说白了,他就是不想支援琅琊国,甚至连派臧霸孙观去边境对峙,都已经十分后悔了。
“便依子仲,子仲啊,东海郡乃是糜氏地盘,加固城防之要务,以及物资,便仰仗糜氏了。”陶谦语气缓和许多,神色也恢复如常,几乎已经忘记方才为什么生气。
“使君放心,下官定当竭尽所能!”糜竺低头拱手,嘴角笑意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