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外出行商,日久便会想念,这次自一月底出发南下,回来也已经是二月底了。
“天柱!”
刘擎似乎听到谁再叫他,按道理没有人会这么叫他的,除了……
前方广平,一骑自城门出,朝着此处疾驰而来。
远远瞧去,还是熟悉的那一抹群青之色。
“公与叔!”刘擎驱马上前,迎着沮授奔驰而去。
二马相交,两人齐下马,沮授打量着刘擎,笑容满面,道:“短短一月未见,你倒是精神勃发了许多,变得英武不少!”
那是因为我的武力增长了足足十点有余。
“公与叔,身体可好?”
“好的很!天……不对,主公,冀州战局有重大变数。”
两人还未寒暄几句,沮授将话题转到了冀州战事之上。
“可是卢植中郎将出了什么问题?”刘擎猜测。
沮授露出一丝讶异,冀州之变,他还没写信通报呢,主公是如何得知的?
“朝廷诏令,卢植高垒不成,惰慢军心,已将其革职,以牛车槛牢押回雒阳,以并州刺史董卓为东中郎将,接任卢植之位。”
大汉忠臣慈眉善目董太师终于要来了么?
那冀州一直僵持的局面,便要打开了。
“公与叔以为此事当如何看待?”
刘擎问话间,顺手牵上两马,与沮授边走边谈,沮授想伸手接过马绳,被刘擎阻拦。
“卢中郎将用兵深得我意,也最为稳妥,不过僵持起来,军粮损耗甚多,我已听闻其军中缺粮。”
“策略虽然有效,但不考虑军粮短缺的现实条件,卢中郎将那便是默守陈规了,加上军中还有个左丰,此事能成才怪!”
“倒是钜鹿郭太守,屡屡挫败小部黄巾,斩获颇丰,钜鹿郡除广宗外,皆已收复,目前郭太守屯兵沱河渡口,中断了广宗与下曲阳的联系,使张角与张宝不能相顾。”
“郭典太守倒是善用兵,广平城中现有多少兵马?”
“常训军有三千,枪兵一千,戟兵一千,盾兵与弓兵各五百,若要扩充,四千亦可,不过,目前最大的问题依然是装备,还有半数士兵没有用上金属武器。”
在外浪时不知道自己有多富,回到家中不知道自己有多穷!
广平城中竟然还有半数兵士用着尖木枪,而刘擎在外缴获的兵器已达上万件。
“此事勿忧,大量铁器兵器已经在路上了,不出几日,便能全军换上铁制武器,另外,我于魏郡境内遭遇一伙流民,约八千人,也将他们带回广平了,周边可有空闲田地?”
沮授突然笑了,笑得十分开心,道:“钜鹿流民,几乎被张角裹挟一空,方今整个钜鹿,空空荡荡,若贻误春耕,今年不知又要饿死多少人,你这八千人,恰如瞌睡之枕,哈哈!”
将八千流民比作瞌睡时的枕头,这是刘擎始料未及的。
又赢一次?
沮授身为一县长官,除了刘擎之事,对民生依然十分关注,可以说是为官典范了。
“若是如此,与张角交战,我多俘些黄巾予你种地如何?哈哈!”
“哈哈哈!”
两人齐笑。
“公与叔,此行颍川,我予你带了多种不同的酒,包你欢喜!”
“主公有心了,征战之时还能记得授之小癖”沮授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刘擎突然停住,道:“还有一事!”
“主公请讲!”
“吾有一友,亦有小癖,不知这广平县中,可有妓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