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般有钱的主顾,暮镇上根本找不出几家来,想打听,自然是应该很容易的。
但是偏偏就是应该这般容易的事情,几年了,他依旧什么都没有打听到。?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女人不是暮镇的人,但是每月会来暮镇游览,顺便来他的杂货摊子上买脂膏。
女人微垂下了眸子,看着提在手里的脂膏自由地晃动着,嘴角微微勾了勾:“是啊,要离开暮镇了。”
杂货摊老板的心底不由地生出无尽的失望和沮丧来。
“您以后不再来了吗?”
“那可就不知道”女人似乎微叹了一口气,随后朝着杂货摊老板看了眼,对着他说道:“老板,走之前还要麻烦你帮我个事。”
“您说!”杂货摊老板面色一整,郑重地点头看向女人,然后就看着她从袖口拿出一封对折好的信,递到了他的面前。
“等我离开之后,你帮我把这封信送进那边的客栈里就行了。”
杂货摊老板朝着女人侧脸示意的方向看了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您说的是通顺客栈吗?”
女人点头,嘴角的笑意不减。
“是要送给里面那些从皇都来的人吗?”杂货摊老板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口说道,“前段日子客栈里出了事,听说有位皇都来猎生路过我们暮镇的一位将府小姐跑进了山里的雾里出事了,现在客栈被那位将府小姐的家眷包下,都一个半月了,他们还没有放弃,一直都在进山找。”
女人的眼微微眯了眯,从袖里抽出了一张金票,再次递到了杂货摊老板的面前:“这是酬劳。”
杂货摊老板看着金票上那熟悉的花纹和文字,顿时慌张地摆手不肯接:“只是送个信而已我不能收,不能收。”
“收下吧!”女人直接把手里的金票放到了杂货摊上摆着的一些首饰上面,然后收回手来继续说道:“算是我感谢你这些年帮我带脂膏的幸苦。信,你直接送进客栈就可以了,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不知道谁放到你摊子上的。”
杂货摊老板目光微讶地朝着女人看了一眼,顿时反应过来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赶紧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您放心,我不会泄露您的。”
女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着杂货摊老板笑了一下后,这才转身提着那罐脂膏信步离开。
杂货摊老板赶紧把摊子上那张薄薄的金票收了起来,然后目光有些楞然地盯着那个女人消失的背影很久之后,这才把手里那被折了一下的信封展开,看清楚了上面的几个字。
那是几个潦草的有些难看的墨字,不太工整地写在信封上:莆问姜亲启。
杂货摊老板自然听说过这个莆问姜是谁,于是赶紧慌乱地收了摊子,推着木车就去了通顺客栈的大门,然后带着那封信跨进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