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一脸无辜。
武去疾又略微思忖,否决道:“没这个可能,我姐姐都要嫁人了。”
“嫁谁?”子修忽然来了兴致,武去疾的姐姐,名如意,是武崇夏之女,早前是王朝亓官,现在随武延祚去夏邑了。
武去疾答道:“严家,严肃大人之子,严正。”
“我在夏邑见过,多年没打交道,也没说话。”子修想起在夏山时遇见过严家那四位同辈,其实年纪小时倒是在夏邑时常玩耍,后来子修北上入华胥,严格带家眷回烈山部落,便不常见。
武去疾这才留意老舟子,不过并没认出来,也没多问,只当是子修的家奴。
子修问道,“还在操练军士?”
武去疾点头,说道:“其实我们征东军建制一直不完整,真正训练有素的军士就两万,一万还补充进了征西军。这两万都折损得一干二净,包括去年驰援夏邑的,多数还是临时招募的乡勇义军。
现在夏汭又有将近三万军士,其中四千精锐随我兄弟去夏邑了,还剩下两万五,都是新兵,不练不行。”
子修指着江月婵说道:“这位是江侯之女,江月婵。”
“听说过,”武去疾朝江月婵报以善意一笑,道,“听说少执戈在塞北和狄人交战,是我辈之楷模啊。”
“不敢当,”江月婵由衷说道,“武家人才辈出,我父亲常提起。”
“行了行了,别互相吹捧了,搞得和商贾一样,”子修打趣一声,说道,“武去疾,参观参观你们冶炼作坊?”
“王贺,回岗位去,”武去疾一脸豪爽,道,“要是别人这样问,我把他吊起来打三天三夜,不过你嘛,随便看,走。”
王贺刚转身,子修与武去疾说道:“咱这位同学还不错,你看看……”
武去疾想了想,说道:“王贺,最近扩充了不少流民,说不定有你老乡,你明早来军营找我。”
王贺一脸喜意,终于不必守城门了,从武去疾话里意思看,起码得是个百夫长。
武去疾亲自带路,往军营深处走去,子修略微扫视,说道:“武去疾,这没两万多人吧?”
“对,常备训练的只有一万出头,现在正农忙,有一万在屯军田,另外五千在刀崖采矿,”武去疾指着夏水,说道,“这里距离刀崖两百里,走水路快的话四天可以一个来回。”
江月婵有些喜不自禁,本以为子修是来叙旧,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武去疾又询问道:“子修,你给我讲讲夏邑局势。”
子修斟酌片刻,说道:“虞人本来可以入主夏邑,我祖父和江侯带着自由之城的人马前来兴师问罪,戎侯也倾巢出动想分一杯羹,虞人差点覆灭。
另外,华胥大将军姜王孙也亲自抵达,倒也没趁火打劫,反倒威慑虞人和戎人。
我认两位小王子为义子,又由东郭五弦摄政。本来东郭五弦想摄政难之又难,偏偏赵季禅赶在要紧关头想趁乱而入,倒被几方势力震慑一番。
于是东郭五弦顺理成章摄政,我祖父留在夏邑,严格大人也赶到夏邑,暂且稳住局势。等武延祚和如意姐赶到,也基本能制衡几方势力了。”
武去疾摇头,道:“虞人、戎人和赵季禅都有不臣之心,现在有自由之城、烈山严家和我夏汭制衡,加上两位王子还小,他们暂且还容得下。不过,他们早晚会成为祸害,看来我得加紧练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