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
杨飘飘站在一百几十米高的阳台，俯瞰下方，那些车子和人，小如蝼蚁，她真想用脚碾死这些嘴贱的王八蛋。
“给你两条路。一，你自杀，可以换来一家人下半生的荣华富贵。二，他杀，你全家为你陪葬。”
耳边，是那个男人残忍的通知。
不，不是通知，是命令，横竖都要她死掉的命令。
愤恨和不甘的眼泪飘洒在空中。
乔安暖看见杨飘飘站在阳台上，忽然就张开了双手，月光映照她洁白的长裙。
像极了，落入尘世间的天使，张开了羽翼，要飞往天堂的坚定。
“不要！”
乔安暖尖叫得声嘶力竭。
高楼大厦。
白影迅速从高中坠落，如昙花一现，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烂成泥土，化为枯骨。
乔安暖看见一抹白影在阳台那边消失不见，她心里骤然一凉，捂着胸口，跑向阳台……
万丈月光倾洒而下，凉意席卷了城市灯火，那道白影消失在这漫漫光束之中，仿佛被埋葬进时空里，与世隔绝。
警察进入杨飘飘的公寓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他们走进漆黑的房里，听见细微的抽泣声。
打开灯。
看见一个女人蹲在阳台边哭泣，双手紧抱着膝盖，她像是处于冰天雪地里面，全身不停地发抖。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男警察惯例的严肃，吓到了乔安暖，她抬手捂着脑袋，拼命地摇晃，眼泪四处挥洒。
“老李，这里有打斗的痕迹。”一个检验现场的人向警官汇报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