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半句，但乔安暖也是听明白了。
既是事实她也不狡辩，但“在一起”她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她没有开口。
乔安暖的不说话，被宋时当做默认。
宋时低头，抬手用掌心使劲摁了摁后脖颈，过了好一阵，才抬头看着乔安暖，说，“安暖，前两次跟你被拍到的人是安谨然？”
乔安暖抿唇，点头。
“不跟我在一起，也是因为安谨然？”宋时唇角在念到安谨然名字的时候，自嘲地勾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乔安暖的错觉，宋时眼中闪过很浓的恨意。
对于宋时的这个问题。
乔安暖显露出犹豫，因为宋时跟她表白的时候，已经和安谨然发生了关系，这也是拒绝的其中一个原因吧，但也不全是，她对宋时真的像家人一样的爱护，或许没有发生和安谨然的事情，她可以考虑看看。
“是的。”乔安暖不想把问题复杂化。
宋时忍住心里的悲愤，声音略微颤抖，“你爱他吗？”
乔安暖很平静地看着宋时，她微抿的嘴唇没有开口的意思。
“到底……”宋时说着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了起来，他立刻别过脸看向别处，硬生生咽下如鲠在喉的一口气，嗓子顷刻间如同被尖锐的刀子划开，很痛，他用力憋住眼泪，才转脸看着乔安暖，“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你会去爱上安谨然。安暖，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乔安暖垂眸，眼睛盯了一会儿鹅卵石，最终，掀唇摊开所有，“宋时，我跟安谨然已有染，不是当初乔安暖了，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子。”
宋时仿佛抓住了机会，上前握住她的肩膀，“没关系，安暖，真的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乔安暖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宋时走过来的这二十几年，很辛苦，但他从未向任何人，任何事低过头，他那么的自信，独立。
可是今天却为她，展露出最卑微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