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那扇独门独户的小别墅时,一个头发像鸟窝,睡衣一只袖子放下一只袖子卷起,眼屎还结在眼角的三十多岁矮小干瘦的猥琐男人,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打开门,看看三人指着敲门的李殊文问:“寂灵?”</p>
寂灵在后面指指自己的脸,示意表示自己才是。那人上下打量下寂灵,说:“狗…狗…”</p>
李殊文看到他这么邋遢就已经有点腹诽,这时居然还骂人了。寂灵是没力气讲废话,否则早回嘴了。</p>
“狗…日的,老…老家伙…的…的…的女儿…竟…然这…这么漂亮。”</p>
你妹…寂灵心里哭笑不得,原来是结巴。</p>
看看三人衣衫都不整的狼狈样,那人赶紧让她们进来。东一脚西一脚也不知道踢开什么东西,反正满屋子一团糟,典型的老宅男有没有…</p>
那人指指楼上说:“楼…楼上干…干…”这时候大喘气,可真是时候,“干净…浴…浴室房间…随…随便…用…我…我在楼…楼下,听…听候差遣。”</p>
上得楼去,李殊文看着墙角的蜘蛛网和桌上的灰,心想这也算干净。不过理智告诉她自己这时候也很糟糕,就别挑剔这么多了。</p>
寂灵是不能再管三七二十一蒙头大睡到天昏地暗,灵力的空虚从心中往外吞噬,如同黑暗。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快中午,看看床头放着从内到外全套新衣服,梳洗过后下楼看见李殊文袁惜和刘岱坐在餐桌前正准备吃饭,看见她下来,李殊文拉开旁边的椅子说:“快来吃饭,想不到刘岱烧的一手好菜。”</p>
看着一桌色香味俱全,寂灵不得不承认李殊文对于食物的鉴定也非常正确,看来宅男也还是有好处的。</p>
刘岱继续刚才寂灵下来前和李殊文谈到的地方,结结巴巴的说完这么一段话:从这些现象看来,那像是一个小行星,能够移动,能够自转,而且还带着一圈磁场性质的光环。</p>
“嗯。”李殊文点点头说:“而且我推测我们后来到的并不是真实的茫崖镇,其实我们从真实的茫崖镇出来后是有地理移动的,但是这个镇和茫崖镇的布局甚至居民都是一模一样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墓志上说‘北方现此影镇’吧。”</p>
刘岱认可的点点头。袁惜问:“为什么最后知道了方法却不追击呢?”</p>
寂灵嘴里含着饭就骂她:“要不是李殊文拦着你,你当时就要问这傻话,我都你妹的快死了,还召雷神,召鬼的雷神啊!要是被对方发现我们虚张声势,现在就不是我们坐在这吃东西,而是别人在把我们当东西吃了!”说到气愤处饭粒喷了袁惜一脸。</p>
李殊文看着倒霉的袁惜附和说:“而且我也是半蒙半猜,雷能不能致他于死地,谁也不知道。十有**是不能的,他不过只是很忌惮。如果是这么简单的方法,前辈不可能发现不了。”</p>
“电话的问题你相通了吗?”寂灵问李殊文。</p>
“在一个强磁场包围中,电波怎么可能不受干扰的通过呢?我们都忽略了这一点,那电话估计也是那家伙搞的鬼,告诉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让我们忽略小镇在移动这个关键,从而难以破解。”</p>
刘岱指着菜又指指寂灵的脸说:“脸…脸色…多吃…吃…吃点。”</p>
寂灵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又问李殊文和袁惜:“你们怎么样?”</p>
李殊文回答说:“嗯,都包扎处理了,没有毒,打了针,给你也打了,你睡的和猪一样,扎你都没反应。”</p>
“反应个鬼啊,这次我的老命都去了半条。”寂灵吃到撑,放下碗说:“我又想睡了。”</p>
“嗯,去吧。”李殊文腿有点瘸的站起来收拾,“暂时我们动不得,我也要重新收拾补充下我们的行李。”</p>
袁惜问寂灵:“我以为你很菜呢,结果居然能施那么多咒,为什么之前森林里那次就两个咒术你就倒地不起了?”</p>
“拜托,昨晚除了小黑,都是火系咒术。而在森林里一个是木系,‘破林’其实是土系的。在五行咒术里,顺序是水火金木土,最耗费能力的是土系。打个比方,改变水的形状只需要改变器皿,水火金木的形状都是容易改变控制的,而最难的是土,想要大地移位高山劈裂需要多大的能力?而且,昨晚也托赖你的血,味道还不错。”</p>
“那小黑是什么?”</p>
“是螭。那个本来…算了,说来话长,不知道螭是什么就自己找资料去。”</p>
“说到螭。”李殊文想到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你猜那枚田黄印戒上刻的是什么?”</p>
“什么?”</p>
“犼。”李殊文从手指上摘下那枚战利品递给寂灵看,“很奇怪,犼应该是一种喷火的神兽,传说是麒麟的祖先,但那些莹石眼人明明怕火,为什么他们的首领却带着一枚火兽的印戒。”</p>
寂灵把玩着印戒,看戒面上的图案,一只浑身包围着火形图案的兽类,自己不是很能分辨出什么,但雕工曲线转角、线条疏密等方面看,应该是战国时期的特点,琢磨了下说:“你有没想过,莹石眼人的首领未必是同类,也许只是拥有着克制驯服他们的能力。”</p>
“嗯,我想过,而且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p>
“说说。”寂灵把印戒递还给李殊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