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礼服已经起了火，顾汐言咬咬牙就地打了一个滚儿，一把扯掉麻烦的裙尾，没有任何停留，飞扑到白司夜那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身子还半吊在空中，白司夜抬头，脸上没有丝毫惊怕慌乱的表情，依旧是那一副阴柔妖媚的笑意，不，似乎比平时更加绚烂了几分，隐约之间带着几分得意的骄傲。
“我就知道，你会来。”
顾汐言整个人几乎都脱力了，更何况还拉着一个，这一刻的她压根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去想他这怪异的骄傲究竟从哪里来，只是死死咬牙不松手。
“行了，松手吧。”白司夜淡淡开口，一脸轻松的表情，说出来的话与此刻的情景全然不搭调。
“闭嘴。”顾汐言怒骂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小言，你吃了那么多药，身体应该早就顶不住了吧。”白司夜闲聊天一样。
顾汐言倒也没多惊讶，她吃药的事，当年他也是见过的，什么副作用，再清楚不过，她现在最在意的，是白司夜正在一点点松开的手！
“该死的！”顾汐言磨着牙，只剩下一股子坚韧的意志来支撑她僵硬的动作，“你特么给我挺住！”
停顿一下，她深吸口气，更加用力的抓住他，纤细的手指攥出苍白的骨节“我，我绝不会让当年的事重演！”
白司夜一震，深深看着她。
他从来不曾想过，那件事会给她造成这样深重的影响。
如果，如果他知道，会有不同的结果吗？
答案是，不会。
他别无选择。
空中，白司夜的身子陡然一晃，整个人凭着一股腰力荡起来，另一只手迅速抓住顾汐言的手。
“不，不要。”几乎是一瞬间，顾汐言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一颗心狠狠的揪紧，前所未有的恐惧迅速袭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