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望没想到张旭峰居然敢直接动手,但作为白手起家创建家族的开创者,他并非像张旭林那般临敌经验不足。
面对来势汹汹的攻击,他从身后拔出的一杆大枪,白蜡杆做成的枪身一抖,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封住张旭峰的拳风。
但张旭峰的怒拳并非寻常,仿佛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恨意。
他恨!恨张家受难时自己不能在场;他恨!恨吕望等人袖手旁观趁火打劫;他恨!恨常威杀他族人灭他满门。
这些恨意化为滔滔怒火,在拳意中尽情发泄。
两人皆是气境武者,达到了第一层真气外放的境界。举手投足间,威力惊人,拳风枪影在半空中交汇,发出沉闷的声响。
但在怒意的催动下,张旭峰的拳风越来越盛,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一般,附着在双拳的真气焰浪如同两轮太阳,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到最后居然直接伸手握住了吕望的枪尖。
大枪疯狂震颤,却无法逃离五指的束缚。
这怎么可能?
吕望的内心狠狠地震颤了两下,作为武者,他从未想过居然有人能在交战中夺取他的兵器。
然而下一秒,张旭峰的拳印已至。
拳劲触及吕望左臂的瞬间,吕望的左臂上就出现了淡金色的纹路,这些纹路仿佛有生命一般,与皮肤的纹理相合,迅速扩散至整个左臂。
吕望看着自己的左臂,嘴唇动了动,刚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左臂突然不受控制的放开,从枪身脱离,整个向外翻折。
皮肤、骨头,肉筋这些臂膀的组成部分开始各自扭曲,表皮皱缩在一起慢慢被剥去,断掉的半截骨茬从手肘处戳出,骨髓和鲜红的肌肉束一起暴露在外。
几秒内,吕望的左臂自行扭曲,做出难以想象的古怪动作,变化为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团。
突遭重创,吕望丢下大枪,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声。都说十指连心,刚刚手臂扭曲,每一分的痛苦都被他完整无缺的感受到了。
这非人的痛感之下,吕望再也没有之前出现时的意气,弯腰躺在地上。
张旭峰看着痛苦倒地的身影,眼神冷冽。
外缚印,只要被这印法击中,你的身躯就不再你的控制之下了。
看到吕家家主吕望被张旭峰用残忍的手段所残,一只手直接被废掉,众多围观的武者惊惧,不敢正视张旭峰。
连吕望都不是其对手,更别提他们了,所有人都缩着脖子,生怕自己的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张旭峰走到吕望身前,俯视着对方:“你我虽境界相仿,但真实战力却是天差地别。
开阳郡这个小地方蒙蔽了你的视野,给了你与实力不相衬的信心。和我谈条件讲道理,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吕望的眼中没了先前的傲气,他说道:“张先生,张家之事我们确实有不对之处,但首恶并不是我们,真正对张家动手的人是常威身边的仆人。
他现在仗着自己现在是阉党台前的红人,不把任何人放眼里,连事察司都不愿去招惹他。
我们力量微弱,只能小心应对,这真不是我们的错啊。”
阉党的红人?
张旭峰冷笑了一声,“不过是仗着虎皮灭了一个青州那穷乡僻壤的二流门派,这样就把你们给吓住了?我若是想杀他,谁也保不住。”
见仇恨成功的被吸引到常威身上,吕望继续说道:“张家大部分财物也是被那常威给带走的。那夜过后,他派仆人把守住张府,在里面搜刮了一天一夜离开。
据江湖传闻,他是要去西沙洲修习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