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行字是没什么稀奇的,可你仔细看,看看能发现端倪不。”,陈君容给他提醒:“要是简单一封恐吓信,刚才我就当众给你们传阅了。”</p>
于是两个大老爷们仔细去看那封信,试着做一回神探。那信写到最后一句“他就想办法动你了”之后,还有一个“你”字,不过那个字被划掉了,只能勉强看出来。</p>
杜月笙点一点头:“你?你什么?这个字很蹊跷。”,袁珊宝也点一点头:“整个字条很直白,不像是文化人写的。可字又是钢笔写的,不是毛笔。这说明,对方有身份。”,在那个年头,毛笔仍是主流的书写工具。钢笔,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使用。</p>
“真服了你们两个笨蛋了。”,陈君容继续提醒:“看字体。”</p>
“唔,写得很娟秀。”,袁珊宝只好继续猜:“是个女人写的吧?可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不管哪一方势力,里面总会有女人。”,猜到这里他失去了兴趣:“您就痛快的说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我猜不到。”</p>
杜月笙皱着眉头:“珊宝别乱说话,你看这字体,有没有熟悉的感觉?”</p>
“熟悉?”,袁珊宝仔细去看那字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p>
杜月笙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也忘了直接去问陈君容。每个人的字体都不一样,成千上万的人就有成千上万的字体。给杜月笙写过书信,留过字迹的也不知有多少。可他就是觉得这字体很不一般,很重要。</p>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接着他神情大变,如遭雷击:“快,快!把瑰儿离家出走的时候给咱们留下的那封信拿出来!!”</p>
袁珊宝也几乎站立不稳:“你是说,这字条是——”</p>
“说了要你们别激动的晕过去吧?”,陈君容在另一个口袋里一阵掏摸,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封信来。那信皮已经微微泛黄,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这正是当初瑰儿离开他们的时候,留下的那一封信!</p>
杜月笙的手在哆嗦,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了。瑰儿,自从当初四川一别,这么多年就一直了无音讯。现在,她的行踪终于又有点眉目了,杜月笙怎能不激动?</p>
他哆嗦着抽出那封信,仔细对比上面的字迹。末了他激动的大喊:“错不了!绝对错不了!这就是瑰儿的字!”</p>
他一边翻来覆去的重复对比着字体,一边在屋里踱来踱去:“她到哪儿去了?怎么会突兀至极的留给我这样一张字条?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要神神秘秘的——”</p>
“可能是跟你还有隔阂吧。”,陈君容叹一口气:“我也挺担心她的,她一个女孩儿,这些年孤身在外,也不知会受多少苦。”</p>
“我对不起他啊,也对不起神武,没有替他照顾好她。”,杜月笙自责了一句,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我跟卢永祥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这本是绝密,她是从哪里听来的?而且从话里行间的意思来看,他好像很清楚卢永祥下一步的动向啊。”</p>
“你不说这是一封笨蛋写的蹩脚的恐吓信吗?”,陈君容含着笑提醒一句。</p>
杜月笙呸了一声:“字条是她写的,那就不是恐吓信,而是示警信!”,接着他抱怨道:“君容,别闹了。让我好好想想,她到底现在在哪里。”</p>
从这短短的几句话里面想要猜到对方的行踪,实在是难于登天。陈君容叹一口气:“可惜这个字条来得也神秘,这是她偷偷塞到咱们大门下面的。甚至,都未必是她亲自送来的。要不然,还能跟门房打听一下——”</p>
杜月笙挥手制止了陈君容,因为陈君容影响到了他的推理。他绞尽脑汁,最后终于长出一口气,把脑海里几个关键词联系在一起:“钢笔...有身份....卢永祥....杜月笙....示警....”</p>
“难道——”,杜月笙脸上已经变了色。因为他被自己推理出的答案吓到了:“难道瑰儿现在身在卢永祥的身边?”(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