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齐柏林飞艇背上，背着双手的岳雨楼，正静静的凝视着下方那燃烧着的城市，此刻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隐约间能够从他双眸里感受到一丝恍惚和怅然，显然他的思绪已经不知飘荡到了何处，任凭着晚风拂动着自己的额前的刘海和衣摆。</p>
“岳头，还要继续等吗？”</p>
忽然，他的身后传来了卡卡西的声音，没多久，双手抱胸的黑暗精灵刺客缓缓走到了他的身旁。</p>
“等？”</p>
岳雨楼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然后轻轻摇了摇头。</p>
“我们在等什么呢？”</p>
慢慢抬起头，岳雨楼的声音显得有些飘渺，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身旁的卡卡西。</p>
“岳头，今天的你……和平时很不一样。”</p>
“呵呵，怎么不一样呢？”</p>
捏着下巴沉吟一会后，卡卡西忽然扬了扬眉毛，所有所思的低语道：</p>
“虽然岳头你平时对其他事情都提不上心，但只要干系到亚莎之泪，你一定会很积极的，不会像今晚这样拖沓。”</p>
“积极？”</p>
微微向前走了一步，岳雨楼忽然展开双臂，长叹道：</p>
“不是我不想积极，虽然我知道亚莎之泪在这里，但并不意味着我知道它的具体位置。”</p>
“嗯？”</p>
虽然发出的是惊讶的呼声，但卡卡西脸上却并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p>
“它在这里，但又不再这里，只能得到它的人，才能找到它……”</p>
说出一段语义不清的话后，岳雨楼低头自嘲的笑了笑，但很快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p>
“启鸣，假如有一天……”</p>
才说了没几个字，岳雨楼便十分少见的犹豫了一会，但并没有持续多久。</p>
“……我成为了你，成为了你和云岑的敌人，那种不可调和，绝对对立的敌人……你会怎么做？”</p>
“敌人……”</p>
仰起头，在脑海中咀嚼这两个字许久，卡卡西最终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用十分平淡的语气答道：</p>
“……那么我会努力试着打败你。”</p>
少见的，卡卡西露出了十分认真表情，口气也显得相当坚决。</p>
但很快，他又稍稍伸了一个懒腰，恢复到了原本那种懒懒散散的状态。</p>
“嘛，但是我这个人其实是很没有原则和底线的，就算岳头你是要杀人放火，还是劫富济贫，我都不会反对，只要你不是想着毁灭世界，我们就不可能是敌人。”</p>
听到他的话，岳雨楼顿时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情不自禁扑哧一声，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p>
“呵呵，是啊……我怎么会成为你们的敌人呢……毁灭世界……那么可笑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p>
“啊？岳头你自言自语嘀咕些什么？”</p>
岳雨楼的声音十分模糊，甚至就连一旁的卡卡西都听不清，或许某种意义上说，那些话正是岳雨楼对自己的叙述。</p>
“哈哈，没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云岑是不是又跑去找他的仇人了？”</p>
“嗯，那个家伙，我怎么拦都没用……”</p>
回想起之前克拉苏德那股倔劲，卡卡西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怎么也想不通克拉苏德为何如此执着于那个仅仅只有一次仇怨的人。</p>
“唉，云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胸太过于狭隘，甚至可以说是睢眦必报。”</p>
“但是我感觉……应该没那么简单吧？像岳头你以前也不是和他交过手吗？他也没有记仇呀。”</p>
“不一样……”</p>
说到这里，岳雨楼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很快，他便一手撑住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p>
“……好像云岑那次是被偷袭，而和我战斗则是面对面的打，况且那个家伙还不止一次从云岑手底下跑掉，估计云岑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吧。”</p>
“嗯，话虽是这样说，但今晚太乱了，只怕他就算去了也讨不了什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