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颜僵住,不可置信地回头。
“二爷?你,您怎么会在这里?”语气里满是惊讶,好似他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魏康眉头微蹙,定定凝向孔颜。
他的目光如电,不过一眼已将孔颜打量了遍。
滟潋生色。
那张宜嗔宜喜的银盘脸蛋上,沁了一层细密密的薄汗,好似在那无暇的玉肌上轻轻一按,就真能掐出水来。偏生佳人犹自不知,一双美目愣愣地望着你,嫣红的唇瓣也向你轻启,真是仿若那润雨的梨花,烟笼的芍药,一派楚楚娇姿盼人怜。
然,目光还不及为这张娇容停留,已让一片耀目的雪白夺去了注意。
褪去了罗衫的遮掩,粉颈花团袒露无遗,连着一片雪腻酥香,在轻喘细细间波澜起伏。
如此之景,即便早已嫩蕊尽折,亦是媚骨天成动人心。
魏康眸光微黯,余光瞥见一旁已躬身侍立的冯嬷嬷,他不动声色地从孔颜身上移开视线,声音冷肃如常,“事情处理完,自然回来了。”
回答的一本正经,却叫孔颜忍不住着恼,他竟然这样回答!
她自然知道事情处理完了就要回来!可她说得是这个么!?
还有撞破了自己背后说闲话,常理都该就此问上一问,他却装出这幅样子来,分明就是故意作弄她,想看她的笑话,再一想魏康哪一句不抓,偏抓着“怜香惜玉”不放,不由越发恼羞成怒,心中生怕魏康真认为她有一腔闺怨对他。可是这要解释一番,必然是越描越黑,而且他这样一说,叫她如何解释,一个不小心岂不是自作多情!?
孔颜气结无语,只能干瞪着眼前这人。
魏康见孔颜脸涨得通红,粉腮扑扑虽是动人。但念及陈氏一流的高门女子最忌讳面上难堪,尤其孔颜又是清贵至极的出身,对此应是更为忌讳,遂也不再继续。只是将目光再一次凝向孔颜,蓦地说道:“回来亲自确定你母子二人安妥,我也好早些宽心。”说时,那双一贯凛冽的眼睛,彷如冰雪渐融。掠过了一丝温色。
早赶回来是为了看她和天佑,都这样说了,她还能再说什么?
且也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吧。
孔颜轻吁了口气,也跟着装成无事人般,接了话头道:“二爷可见了天佑?他已经会唤父亲了。”想到儿子虎头虎脑唤人的样子,目光不禁泛起了温柔暖意,静静的笑容也随之淌了一脸。
爱意深重,所以语笑嫣然?
还是因为情深意切,所以一颦一笑,尽是让人挪不开的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