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力宿醉睡得正沉，被叫醒，脑袋昏昏沉沉，半天没听清费歌说什么。</p>
费歌火大，你一年赚的钱还没有老子做庄给我的好处多，现在给我端什么架子，装什么听不清楚？他吼道：“证券会来查了。”</p>
徐大力一个激灵，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道：“人在哪里？”</p>
自家知自家事，金广厦只剩一个空壳，要不是费歌找有资质的会计师事务所做帐，今年就得ST了，证券公司来查，那是一查一个准。</p>
证券的人要是在帝都，他还是先跑吧；要是已经到津沽，那就没办法，只好听天由命了。</p>
费歌哪知道他那点心思，道：“你自己去看《证券报》吧。”</p>
“什么《证券报》？证券的人在哪里？”徐大力关心的是跑、路来不来得及，更不明白跟《证券报》有什么关系。”</p>
费歌第一次觉得沟通困难。他道：“把电话给你身边的女人。”</p>
待女人接过手机，他把事情告诉她，让她找人发辟谣声明，越快越发。</p>
…………</p>
苏醒挑的是一家离公寓近的馆子，主营东北菜。到的时候，庄勇已经在门口等他，不知站多久。</p>
两人碰面，苏醒道：“干嘛在大太阳底下站？”</p>
庄勇埋怨：“你挑的什么破馆子，没有空调。”</p>
东北馆子门窗全开，确实没有空调。</p>
这家馆子苏醒没来过，没注意有没有空调，他站在家门口往下望，看到东北菜馆的招牌，顺口报给庄勇，掐点步行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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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调确实不行，他道：“重新找地方吧？”</p>
“来都来了。”庄勇说着迈腿就往里面走，挑一台离风扇近的桌子，拉过一张椅子坐下。</p>
苏醒也坐了。</p>
馆子很小，一间门面房，六张桌子。老板娘来菜牌过来。苏醒没看，道：“做两样你们的招牌菜。”</p>
老板娘道：“猪肉炖粉条和杀猪肉，可以吗？”</p>
“行。”</p>
庄勇一直在打量苏醒，待老板离开，才道：“你住在附近？地段不错嘛。”</p>
苏醒坦然道：“租的。”</p>
“不可能吧？新潮软件的提成还不够买房子吗？”</p>
“够啊。这不是得装修吗？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p>
老板娘放下一壶茶两个杯子两张筷子离开，庄勇才道：“说说你是怎么做新潮软件的吧？”</p>
苏醒喊老板娘拿两瓶可乐，然后看他一眼，道：“这是取经还是拜师？”</p>
眼前的青年面孔稚嫩，眼神清澈，神态温和，但庄勇知道，不能被他的外貌蒙敝，这小子要是良善之辈，也做不出新潮软件这样的龙头股。</p>
他道：“既是取经也是拜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能答应的，我都会答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