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志道：“那就巴厘岛吧。散会后把身、份、证和照片拿来，交给市场部办护照。小何，你和旅行社联系一下。”</p>
走特殊通道，两三天就办下来了。</p>
何大江高高兴兴地答应。</p>
旅游的地点定下来，苏醒道：“散会。”</p>
同事们没有像平时一样起身离去，而是默默看他。</p>
吴大志道：“真要辞职？”</p>
“当然。组长，你入不入股？”</p>
刚才在休闲区，苏醒说要辞职做敢死队时，吴大志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他资质不算拔尖，三组组长的位置就到头了。他今年三十五岁，再过几年，上了四十岁，反应速度下降，除了为公司输送人才，业绩只能万年垫底。</p>
在这里熬，不如辞职和苏醒一起赚快钱。用五年时间赚够养老金，然后退休周游世界。可是，他舍不得铁饭碗，毕竟旱涝保收。至于从苏醒上司成为手下，他倒没有多少心里负担，要不然也不会轻易交出指挥权了。</p>
吴大志道：“我考虑考虑。”</p>
苏醒并不催促，道：“我会成为帝都证券的大客户，在VIP室炒股。”</p>
胖子反应超快，道：“一样到帝都证券上班，只是赚的钱多很多，对吧老大？”</p>
“对。”苏醒道：“你们跟我是要拿钱出来入股的，每次做完一只股票，按股本比例分红，没有工资。”</p>
没有工资？先前有些心动的同事悚然一惊，神色犹豫。</p>
苏醒接着道：“每天几万元的收入还要什么工资啊。谁瞧得起那点死工资？”</p>
“对啊。”胖子兴高采烈道：“我是跟定老大了。”</p>
虽然老大说得很有道理，但没有工资还是让人心慌啊。同事们神色更加凝重。</p>
苏醒把身、份、证放在吴大志面前，对陆思盈道：“走吧。”</p>
…………</p>
苏醒和陆思盈手牵手买菜回来，见何绍军站在公寓门口朝他们笑。三人一起上楼，何绍军笑道：“你很快就不用住这么狭小的地方了。”</p>
有三千多万在手，买房才是人情之常。</p>
苏醒叹道：“钱没拿到手不是自己的。”</p>
“你呀。”何绍军温和笑笑，道：“汪总让我来劝你再考虑一下。你知道组长的年薪是多少吗？”</p>
年薪再高也是打工人，哪有做敢死队赚得多？苏醒道：“不知道。没兴趣。”</p>
何绍军到嘴边的话说不下去，并不生气，道：“决心很大？”</p>
“我拿定主意一般不会改。何总不用再说。”</p>
何绍军点头，道：“好。我催催财务部，让他们快点办。”</p>
“谢谢何总。”</p>
…………</p>
做完股票放长假是投行部不成文的规定。第二天，苏醒睡到自然醒，拿起手机一看，胖子、郑辰安、胡新云先后发来短信。临睡前，何大江的短信才到，苏醒给他拨电话，问：“很难决定？”</p>
何大江爽快承认：“是啊。风险太大了。”</p>
“那就在三组呆着。”</p>
“我爸说，不搏一把算什么年轻人？让我跟你赚快钱呢。”何大江没有提的是，他爸说，证券公司不止帝都证券这一家，要是苏醒本钱亏光，再找一份工作就行。</p>
三组十人，一共六人跳槽，恐怕吴大志得先去招人再做、庄了。</p>
不过，对苏醒来说，六人足够。</p>
第三天，苏醒接到吴大志的电话，护照办好，旅行团也报好，后天下午飞巴厘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