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难得一板,说话也严肃起来。
“这银钻鱼是东平湖的特产。湖中别的鱼虽多,却唯有此鱼最具营养价值。此鱼性凶残,嗜食鲜肉。无论人兽若溺水于东平湖,往往是被此鱼吃得尸骨无存!”王婶说到这里不由面露心有余悸之色,话语难得一顿。“但是,因银钻鱼吃了有健身强体之功,往往会有大商人不远千里来我们小张村来收购此鱼。听说,就连大青门的仙人也曾对此鱼感兴趣的,但是此鱼虽多,捕获却难。因其长有利齿,且行动迅疾。往往十网九空,动辄伤人,或能把渔网撕烂。如此一来,捕此鱼的人倒是越来越少了,没有特殊方法,捕捉此鱼绝对得不偿失的。而我恰恰知道那么一人捕捉此鱼极有办法!”说到这里,其不由面露犹豫之色。
张明暗道,有戏。小脸一板,面露郑重之色,“王婶但说无妨,侄儿绝不会外露。”说完,右手作势欲拍胸口。
王婶看的哈哈大笑:“你小家伙当真是可爱!婶子就告诉你一回。”话虽如此,心里莫名竟然一安。其小心道:“不是婶子不想告诉你,对于那人来说,却是命根子一样的秘密,若是泄露出去,只怕对其来说损失重大。”
王婶瞧出张明心中焦急,便也不再废话。笑道:“我说的那人姓李,咱们村里却是独此一家外姓。”张明心领神会到:“可是村东头的李叔?”
“可不就是他!”
张明不由面露难色,只怕自己去了会碰一鼻子灰。
王婶尴尬道:“也罢,平日里你小家伙也没少帮忙,况且谁让婶子喜欢你这个小家伙哩?婶子就送佛送到西。婶子在年轻的时候到是和你李叔关系不赖。你拿这个东西去吧,他看见多半会慎重考虑的。”说完,王婶从箱子里翻出一把梳子递给他。
梳子通体暗红,不过一把普通的木梳。看着有些年头,中间还掉了一个齿子。
张明看着梳子面露疑惑之色.
王婶叹道:“你只需拿着梳子去见老李,他就会帮你。”说完,就闭口不言了。
张明达到目的,也不废话,自然一番感谢,告辞离去。王婶带出门,又嘱咐一番千万不可外泄之类的话语。其忙又免不了指天发誓一般。
回到小茅屋已经是天黑。去拜访李叔已经是不能,只得另选时间了。
……
第二天泡完药浴之后,张明便直接拜访李叔而去了。
李叔是个瘦高中年,脸色稍白。张明对他其他方面的事情便一无所知了。毕竟在毛老爷子那里只忙着修炼,很少外出。
进入李叔家门,倒也没什么波折。只是当张明说明来意之后,一张白脸便瞬间乌云密布,只差没有直接赶人了。
张明心下无奈。只好拿出王婶的那把木梳子,并再次说明来意。
李叔看着那把木梳,把玩许久,喃喃道:“她竟然还在用?”
张明不明所以,只得恭敬等待,心里却是焦急不堪。
又过了一会,李叔脸上一阵阴晴不定。把木梳子递到他手里,严肃道:“虽然不知道你王婶怎么想的就这么帮你一个小鬼头,但是我却不能拂了她的面子。”说到这里,顿了顿,大概想到了什么,话风一转:“看在她的份上,我也不好推拒,但也不能白白便宜你,我因为一些原因,需要一条致幻蝶的幼虫,你去帮我得到,我便告诉你捕捉银钻鱼的方法。”
张明听说要拿致幻蝶的虫卵来换,心里一阵叫苦,脸色却是丝毫不变,满口答应称是。
片刻后,告辞了李叔,张明心里沉甸甸的。
这致幻蝶是小张村北部的一片乱草地所产。可不是人兽无害的东西。此蝶高一米,翅展两米,通体乌黑,翅膀呈花白二色,每遇危险便会向对方扇出其身上的粉状之物,凡人兽中之,轻则产生幻象,大病不起,重者浑身肌肤溃烂,一命呜呼也是有的。更可怕的事此物成群聚集,一不小心成众矢之的,那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由于此蝶的危险,小张村的北部成了人人为之色变的禁地。
张明心里想着这东西的习性,一张小脸阴沉地能拧出水来。权衡了下利弊,想着以其两年来练武打熬的身体应该不至于毫无可能。若是当他进阶回春诀第七重之后,再来寻求机会,只怕会后悔晚矣。
又过了两天。空闲间,张明特意寻了些据说能克制致幻蝶粉伤害的药物,又特意找了块围巾。
这样一来,第三天泡完药浴之后,张明便根据记忆往小张村的北部荒草滩而去。
张明特意带了鱼篓和鱼叉,这些就是他面对危险的全部家当了。
出了小张村,径直往北。大约走了盏茶功夫,便见一个石林。
石林宽约不过百米,却又两里之宽。
过了石林,便是荒草滩了。
到了石林前,张明情知,到了此处,却是相当危险了。慌忙将背后鱼篓里的药草揉烂,汁液涂在脸上、手臂等裸露的地方。又围上围巾,只露出一只眼睛。胆气为之一壮,提叉迈步,小心翼翼穿林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