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时候,母亲对孩子身体情况的直觉是最为准确的。”崔御医含笑,“下官告辞了。”
送走崔御医后,徐娉儿转身急急回了寝殿。
大宝和小宝还在床榻上爬来爬去,手里抓着拨浪鼓和玩偶,咿咿呀呀地说着听不懂的话。
瞧着两个孩子精神不错,徐娉儿亲手接过奶嬷嬷手里温热的帕子,给他们擦拭着脖颈和手心。
虽然和崔御医沟通后没有那么慌了,但摸着孩子身上热热烫烫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揪成了团。
“娘娘,”奶嬷嬷见徐娉儿给孩子擦了一刻钟仍没停,担心她累着,“不如让奴婢们来给小殿下擦拭?”
“不必。”徐娉儿摆摆手,一边给大宝擦着手心,一边观察她们似乎有些困倦了,“本宫瞧着这俩孩子估计玩累了,一会儿就该睡下了。本宫在旁照料着就行。”
两个奶嬷嬷对视一眼,局促地搓了搓手,这怎能让娘娘一直照料着小殿下呢,万一把娘娘给累坏了可怎生是好?
但娘娘发了话,她们也不敢多言。
晚晴见了,便在两个奶嬷嬷身边叮嘱了两句,让两人退到一旁静候。
陆辰渊摆驾到永寿宫,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大宝和小宝突发高热,早有人送信去御书房。
只是彼时陆辰渊正在与数名重臣讨论朝事,脱不开身,直到事情告一段落,才赶忙往永寿宫奔来。
“皇上,娘娘一直在照料两位小殿下,”晚晴迎了圣驾,小声地禀报情况,“一刻钟前两位小殿下刚睡下,娘娘在旁也睡着了。”
陆辰渊心头微揪:“崔御医来过了吗?如何说?可有开药方?”
晚晴忙将崔御医过来的情况禀了,又道:“崔御医离开后,娘娘便坚持亲自给两位小殿下用温水擦拭,不肯假手他人。现下怕是累了。”
娉儿真是。
陆辰渊听了心疼,放轻了迈进寝殿的脚步,让梁公公将多余的人屏退了出去。
床帐内,徐娉儿侧睡在大宝和小宝旁边,手里还拿着擦拭的帕子。
陆辰渊刚将她手中的帕子取了出来,就见她睁开了眼:“皇上?您来了?”
“朕来了。”
徐娉儿坐起来,从陆辰渊手里将帕子接过,又去温水盆里浸湿了,转头轻轻给大宝和小宝擦了额头。
“大宝和小宝起了高热。”摸着手心下依旧发烫的额头,徐娉儿眉头微拧,“崔御医过来看了,说是先不急着用药,好好护理和观察为主。”
陆辰渊刚才便仔细听过晚晴的转述,对当时的情况清楚,不由问道:“虽说没有旁的症状,但这发热,不是该用些退热的方子,把热退下来会好些?”
当然不是这样!
徐娉儿睁着尚有些迷糊的眼,心里飞快地转着如何说服陆辰渊的念头。
在现代虽然有不少家长相信中药,甚至会给孩子推拿按摩,但循证医学里是不主张孩童生病服用中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