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儿上次在永寿宫的院子里不小心透露了静心玉的存在,晚晴便将此事禀报给了陆辰渊知晓。
永寿宫院子里的下人,除了在寝殿伺候的几人是陆辰渊点的人外,余下的,多多少少与外头都有牵扯。
这是在后宫中无法避免的事。
只要有心,徐娉儿因为静心玉才能转好的消息很容易传到外头去。
陆辰渊不想经历任何可能会发生的、伤害徐娉儿的事。
于是就让徐娉儿将静心玉从脖子上摘了下来,换个地方佩戴。
原本是串成手链戴在手腕上的。
哪知前不久又出现了徐娉儿落水被人抓脖子的事。
且那犯事的嬷嬷在送去内刑司的路上就毒发生亡,更让他觉得无形中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想要对娉儿不利。
思来想去,陆辰渊再次让徐娉儿换了静心玉的佩戴位置,不仅如此,还让她在身上多戴了两块类似的黑玉,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刚安排好,就用上了。
陆辰渊眯了眯冰冷如刀的眼:“且仔细给朕说清楚。”
晚晴应诺,口齿清晰地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对这些安排,陆辰渊全部是与徐娉儿直言,亦叮嘱晚晴和桃儿细心留意。
徐娉儿虽说心智只有五岁,但却是聪明伶俐:“要是有人想看本宫的静心玉,本宫就把假的给她。”
哥哥交代过了,那静心玉对她来说非常重要,无论是谁都不能惦记!
是以才上演了瑞王府的那出戏。
“那贵女是宣德侯府上的三姑娘。”晚晴如是道。
陆辰渊觑了眼梁公公,梁公公会意地退下了。
自是去查宣德侯府三姑娘。
陆辰渊吁了口气:“宸嫔此刻在瑞王府做什么?”
“奴婢回宫时,娘娘正准备打叶子牌。”晚晴回应。
打叶子牌?
陆辰渊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好端端的春日宴,打什么叶子牌?
他就不该对陆辰宇那个臭小子有什么过高的指望。
“除了叶子牌,瑞王府还在玩什么?”
晚晴顿觉头皮一阵阵发麻,周遭的气息仿佛结了冰似的,硬着头皮把红翎说的那些玩乐念了一遍。
听得陆辰渊额头青筋直跳。
他倏地站起身:“摆驾瑞王府。”
不过去看看,陆辰宇怕是要翻天了。
瑞王府。
徐娉儿摸好牌,愁眉苦脸地左看右看,托腮睐向左边的莲妃:“莲妃姐姐,这牌要怎么出呀?”
莲妃嘴角抽了抽。
她并非第一次和徐娉儿打叶子牌,知道徐娉儿的水平。
手气每每都很好,就是打不赢。
刚才想拉着她别和那林嫣较劲儿,但一来徐娉儿正在兴头上,二来那林嫣着实讨人厌,才没拉住徐娉儿。
现在瞧着徐娉儿连牌都不晓得咋出,可不愁上心头了。
林嫣耳尖,没错过徐娉儿的这句话,红艳艳的唇飞快地勾了勾。
宸嫔连牌都不懂得出就想和她较劲儿,今天就看看她怎么收拾她。
“宸嫔娘娘,该你出牌了。”她故作温和地提醒。
徐娉儿的手从牌的左边摸到右边,又从右边摸回左边,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样。
最后一闭眼,随便抽了一张丢了出去。
林嫣一看,心中更是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