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斜倚在榻上阖目歇息,面色苍白,精神萎靡。
心腹嬷嬷红芝小步进了屋,生怕吵醒了珍妃,然而珍妃却在她进来时睁开了眼:“红芝,可是太后回信了?”
她半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红芝见状忙上前扶她靠在大迎枕上,嘴里小声道:“娘娘,还没收到太后的信,不过府里头来信了。”
珍妃略略失望。
那日皇上恼怒之下遣送她回宫禁足,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善后。若是皇上查出那顾勘与徐美人本无干系,第一个怀疑的定然是她。
虽说该灭的口她都处理了,但不知为何一想起那日皇上森冷的眸光,她就总觉得心中不安。
皇上说事情了结前她必须禁足,永和宫的人出不去,根本没办法去栽赃徐美人和顾勘的关系,只能指望太后帮她了!
“娘娘,您要看看府里的信吗?”
珍妃回过神,嘲弄地撇了撇嘴,对府里那些鸡飞狗跳的破事,她是一点都不想知道。
无非是娘亲哭诉爹爹又带回来几个妾室,又或者哭诉大哥天天逛青楼不思进取。唯一能让娘亲安慰的是愿意去书院读书的弟弟,但弟弟并不算聪明,进书院还是托的关系,让她也没什么好指望的。
“念来听听吧。”珍妃没精打采地闭上了眼。
红芝应诺,拆开信一看,登时睁圆了眼:“娘娘,夫人说老爷他被徐大都督卸了一条胳膊,徐大都督还说……”
珍妃骤然睁开了眼:“谁?!”
“徐大都督,徐美人的父亲。”红芝紧张地抖了抖。
“徐大都督还说什么了?”红芝颤了颤唇,“徐大都督还说若娘娘再敢对徐美人不敬,他就把老爷的另外一条胳膊也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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