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彤前脚刚走,武斌后脚就来。
没想到跟着来的还有周三三。
一坐下,周三三就开门见山:“该付账了!”
瞥了一眼她伸过来的那只白的发光的玉掌,我喝了杯茶,淡淡地道:“钱好说,我要的呢?”
“这次真是费了本小姐九牛二虎之力,才才查出了那么点东西。”她越说越心虚。
我看向武斌。
“她刚进鬼市之门,就被周家盯住了。”武斌解释道,“不过,幸好安妮在背后帮忙,才拿到那份东西。”
“东西呢?”我见他们两手空空,便自然而然地问道。
“消、消失了。”安妮缩了缩脖子。
我:
“那你怎么好意思来的?”我没好气地问。
“可是我努力了啊,而且,还差点遇到危险。”她委屈吧啦地看了过来。
我视而未见,这只小狐狸,就是见竿就爬的脸色货,不能纵容。
“你要找的那件东西,有些邪门。”武斌喝了杯茶,自然喝不出来它的价格。
此时他一脸凝重,估计吃龙肉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我当时在周安妮的遮掩下,偷偷潜进了那里,只找到一个青铜面具。”周三三面露惊惧之色,“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了”
她吞吞吐吐,终究是没有那话完全说出口来。
我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手腕,心念运转,调动黑木牌中的吞噬之力,将萦绕在周三三身上的煞气吞噬。
周三三眉宇间的灰暗之色逐渐消散,她的神色也缓缓地平静下来,最后竟然趴在茶台上睡了过去。
“周家的人没发现她的状况?”我不解地问。
再怎么说她也是周家的金枝玉叶,不可能任由那股煞气侵蚀其心神。
武斌这时虽然已经松了口气,但回忆起自己的小姨子之前的状况,脸色依旧难看:“她从那里出来之后,就这幅模样,一天到晚心神不宁,躲在我那里不肯见人,也就安妮偶尔能接近她。”
“是我考虑不周。”我叹了口气,然后问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我们调查之后,怀疑是傩。”武斌黝黑的脸庞上随着最后那个字吐出,而变得有些狰狞。
“傩?”我只觉自己背心处的咒印都因此再度灼痛起来。
傩是远自原始时代便已出现的古老祭礼。
傩与巫一脉相承,具体说来,应属于巫的一种表现形式。
因而,傩除了是祭祀驱疫之法外,还能行咒魇。
刚才周三三说发现了青铜面具,在香江时于赌桌上已经见到过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的我,并未感到有多惊讶。
但是,傩不同。
如上面所说,傩一定是巫,但是巫,未必就是傩。
这么一来,关于秦三的手段,我又清晰了一分。
当然了,鬼市之门内的那潭水之深,可见一斑。
“鬼市里这段时间都有些什么风声。”我心中一动,忽然问道。
武斌看着我,欲言又止。
见我皱眉,他只好开口:“你人虽然不在,名声却越来越大。”
“看你这副表情,想必对某些人来说,不是好名声吧?”我冷笑道。
“你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