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薇叹了一口气,“哎,已经回不去了。”
“哦,那我问问这景观灯能不能给关上。”我紧跟着说道。
我这么说并不是为了讨好她,而是被这些像聚光灯一样照着我的景观灯让我也是浑身不自在,感觉正站在一个舞台中央,被台下的观众“欣赏”这表演,没办法集中精力应对眼前这几首的问题。
刘雨薇显然对我这句话非常意外,她的目光又看向了我。
我和她两目相对,虽然还隔着十来米远,但从她被灯光映得闪亮的目光中,也足以看出坚毅和果敢,并没有眼泪和失魂落魄的迷茫,怎么也和一个爬上高塔、“喝退”警察的女生联系不到一起。
“喂!”我回过头去,对着下面中间平台上的老钱喊道:“能不能把景观灯关上,我可以试着稳定上面人的情绪。”
这是我看到老钱突然咧开嘴,“面目狰狞”地捂着耳朵,低下了头。
坏了,我忘记自己身上还别着麦克风,肯定是我这一嗓子,这个频道的对讲机都破声了,等我下去,陆所和王哥估计也不会轻易放过我。
好脾气的老钱弓着身子缓了缓之后,慢慢直起了身子,对着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几乎在我看到ok手势的同时,只听到一阵低沉的“嗡嗡”声,我周围为水塔打光的景观灯纷纷熄灭,“嗡嗡”声就是景观灯继电器开关关闭的声音。
这关灯的速度我是着实没有料到,应该是路所通过对讲机频道听见我冲老钱的喊话,下面就直接进行了控电。
现在除了消防车打上来的一注探照灯光外,我俩所在塔的周围立即暗了下去。
消防车用的探照灯是聚光灯,而景观灯打出来的是散射光,探照灯只是把我俩站的一小块地方打亮,让下面的指挥人员能够看到上面的情况,而不会像景观灯那样几乎把水塔周围的整个空间都用光照住。
所以,我感觉头顶上的星空一下子明亮了好多。
虽然城市的灯光还是没法让星光像十几年前那么明亮、闪烁,但已经比在景观灯的光幕中显眼多了。
刘雨薇也没料到我有这么大的能耐,只听她抱怨的一句话就能“命令”人把灯给关了。
“谢谢!”她又用柔和的声音道了谢,看来情绪归情绪,这个孩子还挺懂礼貌的。
我松了一口气,这算是阴错阳差地取得了她的信任吧,我轻轻地踏上了最上层平台,既迅速,又尽量不出一点声音,以免让声音刺激到她。
只要到她身边就好办了,一个女孩子,就算要往下跳,我也能反应过来,拽都能给拽回来。
我边走,边又近距离草草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叫刘雨薇、身世坎坷的女孩子。
大约1米65的个子,留到耳边的短发,五官大气而精致,眼睛很大、很亮,给人一种邻家妹妹的亲切感,体型也有着她那个年龄段女生特有的少女感。我实在不好意思盯着人家小女生多看。
她看到我走近了,也没有开口制止,反而弯腿、躬身,坐了下去,坐在了铁架上。
看来,她现在已经完全信任我了。
这让我有些“得意忘形”,马上做了一个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的,可能让整个任务失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