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头下不过十米左右的位置，周栋一手扒着山壁石块，另只手死死抓住曹绸子的手腕，没好气地一声怒吼：“快帮忙啊，我撑不住啦！”</p>
众人反应过来，赶紧上手帮忙。</p>
等最终把人从山头那边拉上来，周栋就是躺在雪里大口喘着粗气。</p>
牛记成擦擦额头汗水，看了眼已经被刘强和小侯严密看管起来的曹绸子，把手伸向周栋。</p>
“周栋同志，这怎么回事？”</p>
“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哎，牛记成同志你怎么也在这？”</p>
“我？我这也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你就说咱现在怎么办吧。”</p>
“通知县里来人。”</p>
周栋抓住牛记成伸过来的手，借力起身，整整身上的衣服。</p>
“小侯，立刻回去，通知所里，全员出动来张大庄村，这次不是小事！”</p>
“是！”</p>
小侯答应一声，迈步往前跑，跑出去几步，又停下，扭头看向了牛记成。</p>
“报告！那个，牛处长，我能不能借你们一辆自行车？”</p>
“能，怎么不能！”</p>
牛记成根本没任何犹豫，答应下来，随即看向刘强。</p>
“小刘，你也跟着这位小侯同志一起回县里，通知县纪检处全员回归工作岗位，最快速度赶去普连集镇，盯紧了钱汉民，等我命令，随时进行控制。单单是张大庄村的问题就足够我们对他进行严格审查了。”</p>
“是！”</p>
小侯和刘强快步离开。</p>
王大根和葛成功看住了曹绸子往村里去。</p>
后面牛记成和周栋并肩而行，恢复了力气的周栋这时候终于展露出笑脸。</p>
“牛记成同志，牛处长？啥时候的事啊？”</p>
“就今天下午。本来想着秘密展开工作，打一场艰苦的攻坚战呢，谁知道这情况根本没想象的那么复杂。”</p>
“别，你可千万别说不复杂。听你刚才下命令的意思，是要调查钱汉民对不对？我估计咱们两边得合作办案了。”</p>
“什么意思？”</p>
“意思是这山底下有事，有大事，能弄出来这种大事的，估计也就是那个钱汉民了。别怪我不跟你解释，这事也只能是等于书记来了，我才能说。”</p>
周栋脸上的笑容消失，再度变得严肃起来。</p>
牛记成的目光同样深沉许多。</p>
两人此刻脑海里浮现的人影，不约而同的，都是钱汉民。</p>
几十里外，普连集镇镇大院。</p>
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钱汉民冷不丁的连打两个喷嚏，满心里说不出来的心慌意乱，刚想转身回去办公室，就感应到两道光柱照进院子里。</p>
扭头看过去，一辆小汽车开进来。</p>
汽车停稳，司机下车。</p>
钱汉民赶紧挥挥手呼喊：“李成，过来。”</p>
“哎，钱主任。”</p>
“你这么晚了，开车干什么去了？”</p>
“报告，我送张恒同志去张大庄村了。”</p>
“张恒去张大庄了？他去干什么啊？他人呢？”</p>
“钱主任，我把他扔那了，他说是去找人，谁知道找谁呢。”</p>
张恒跑张大庄去找人，对此，钱汉民根本不相信，但想来无非就是又去调查那里的生产发展情况。</p>
不管怎么查，都是那个样。</p>
一念及此，钱汉民稍稍宽心，完全是无意识地随口问了一句：“没其他特殊情况吧？”</p>
“报告，没……不对，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