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的信件?”朱榑抓着信一封封读。
信上没什么特别的,光从着信上来看并不能看出这信是出自何人之手。
不过看这信的用纸应该是来自官方用纸。
“这还是个京中的朝臣啊?”朱榑一字一句道。
孔仁依旧一言不发,任由朱榑自行脑补,好像朱榑口中所言并不是他似的。
“看来与本王预估的差不多,能参与此事的除了朝中那些屁事没有,整天只会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大臣没人会搞,怎样,孔院长,你现在还说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吗?”
如此完整的证据链摆出来,不管孔仁认与不认基本都可定罪了。
不等孔仁说话,朱楩直接道:“这信上除了交代做一些事情倒也没署名任何信息,这莫不是想着在事情败露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脱身?”
孔仁留下这封信的本身,其实防止事情败露之后由自己一人组替罪羊。
若非如此,他完全可在看过信之后直接销毁,何必留到现在落人口实。
本气定神闲的孔仁听到朱榑这句话,竟也是开了口,道:“王爷就不必挑拨离间了。”
与孔仁这样的人斗,那就得多长几个心眼。
孔仁刚一开口,朱榑马上抓住把柄,问道:“这么说,孔院长是承认这件事情与你有关了?”
如此一环套一环的证据,即便孔仁不认都改变不了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
孔仁说到此,朱榑倒也不再逼问了,道:“那孔院长是自己说这个人是谁,还是本王亲自去查,孔院长若开口,将来论罪的时候对孔院长肯定是有好处的,倘若由本王去查的话,那孔院长可就落不了什么好了。”
人都是要为自己选择的路负责的,事情已经到了现在,就看孔仁是为了自己私利选择出卖自己的同伙了,还是为了继续选择坚定不移保护自己的同伙了。
也就是停顿片刻,孔仁终于开了口,道:“是大理寺卿,不,现在应该是翰林编修黄子澄了,他曾听过老夫的讲学,对老夫的很多学说很是赞成,被老夫引为忘年交。”
孔仁并未交代自己为何要听黄子澄的话去做这些,不过只要交代出谁在背后指使了这件事情那就足够了。
朱榑一拍大腿,道:“行,那就这样,这段时间玉龙书院就由岷王接管,孔院长留在此等候朝廷的命令。”
朱榑做这些纯属是在帮朱楩的忙,而朱榑对于此事的处理也只有调查权,并没有直接发落的权力。
孔仁自开口所有的后果便都已经想到了,对于朱榑的安排倒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更何况,很多事情也由不得他来做主的。
朱榑掌握到孔仁的口供之后第一时间便把情况如实告诉了朱楩。
朱榑全权负责此事,自也是要由朱楩往上汇报的。
周海在把白银交给朱楩之后便准备启程了,而他所搭乘的船依旧还是刘安澜名下的渡飞船业。
除却朝廷官方驿站,渡飞船业的运输速度已是最快的了,周来来济南的时候既已用了渡飞穿越,回去的时候要不想再走官方渠道。
本来他们不需要紧赶慢赶回去的,但朱楩请他把这里的情况如实汇报给朱大福。
为避免耽误了朝廷对此事的处理,周海也只得是紧赶慢赶第一时间往去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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