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奴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府上一片混乱,询问了丫鬟才知朱樉中毒奄奄一息了。
听到此,观音奴有些吃惊。
“中毒了?怎么可能。”
丫鬟着急离开,道:“奴婢还得给王爷准备绿豆汤。”
绿豆汤虽只能缓解,不能救命,但好歹是希望,只能是一大锅一大锅接连不断的熬。
因而府上的丫鬟都被调动了起来。
观音奴放了丫鬟离开,当即寻去了朱樉那里。
朱樉躺在床榻上脸上发黑,任由身旁内侍一碗一碗的灌绿豆汤。
“有些就够了,灌再多起不了多少作用。”
观音奴小时候就曾结识过她们他们的游医,跟着人家学过些药石之术。
正当观音奴出口之际,朱樉醒了,但口中已有血流出。
毕竟夫妻一场,朱樉虽从未护过观音奴,但多多少少也还是有些情分的。
观音奴瞧着朱樉这边,当即把手搭在朱樉手腕处,想要给他把把脉。
可朱樉反手抓起观音奴,眼神中满是意味不明的意思,指甲都快镶嵌到观音奴的肉里面了。
数十年时间,观音奴已与朱樉无话可说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开了口。
当然,朱樉是因为说不出来观音奴则完全是无话可说。
片刻的功夫,朱樉一口老血喷出后,直挺挺躺在了床榻上。
就在此时,那心腹去而复返,瞧见此后,当即惊慌上前呼喊,道:“王爷,王爷”
连续喊了几声,朱樉没再应答,只是七窍中渐渐有血流出。
心腹上前探探鼻息,气绝。
心腹跪地呼喊,道:“王爷薨逝了。”
一声喊,屋子里屋外,最后发展到整个王府的人齐刷刷跪于地上,悲痛哭泣。
他们是王府的人,与王府荣辱与共。
朱爽死了,不少人是要陪葬的。
哭过后,心腹一抬手喊道:“把这女人拿下,王爷就是被这女人下毒的。”
心腹出言,观音奴一个愣神。
随即,一队兵丁冲将过来,反手扣住了观音奴。
观音奴虽为正妃,但因朱樉轻视,在王府中没什么地位,这些侍卫拿下的时候根本没任何压力。
“说是我下毒的,你有何证据?”观音奴问道。
没有实际证据,这心腹也不敢拿王妃的。
“还想狡辩不成,你安排下毒的人招供了,他说是你给的毒吩咐他放在了王爷最喜欢吃的竹笋炒肉里面,在你的房间里还寻出了用作付收买下毒之人尾款的银子以及毒药。”
解释了缘由,那心腹一抬手,道:“王妃委屈了,王爷不在了,卑下是要上报朝廷的,王妃怎么办,那都得由朝廷说了算。”
观音奴无言以对,人证物证俱全,这怕是早就准备好了。
她以前只觉着朱樉不是个东西,现在看来还有人比朱樉更不是东西。
这个时候,她在辩驳也无济于事了。
朱樉这心腹虽替朱樉做了不少明里暗里的过当,府中的不少之事他也操办,但没有官身,向朝廷禀明的事情还得是由朱樉儿子和王府长史来做的。
朱樉长子朱尚炳是观音奴所出。
朱尚炳性格傲慢狂妄,对观音奴有些嫌弃,嫌弃她胡人身份,给自己留下了胡人之血。
知道自己母亲毒杀了自己父亲,朱尚炳恨不得现在就把自个儿的母亲凌迟处死,还父亲一个公道。
倒是次子朱尚烈,在观音奴被朱尚炳关押后寸步不离的排在了母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