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福还没走几步便被汪文耀喊了下来。
“等等”
朱大福停脚,汪文耀举了举酒杯,笑着道:“不是说晚上吗?晚上再去,好不容易有这机会,先喝好这杯酒。”
很明显,朱大福的行动被限制了。
他若是强硬非要离开,难免会怀疑这个事情是与他有关。
“教主好定力,晚上抓他们个现行也不怕他们抵赖不认了。”
朱大福重新落座,为汪文耀蓄了酒,笑嘻嘻地道:“教主,来,喝着。”
举着酒杯,朱大福心里依旧有些不安。
按理来讲,吴福那是自作自受,他既选择了单独行动,即便是刀山火海那也得自己扛。
但好歹也是老吴的孙子,说他圣母婊还是什么,若让他放任其自生自灭,他着实办不到。
喝了几杯,朱大福晃晃悠悠起身,道:“教主,我去放泡水,你先喝着。”
不让处理起事的事情了,撒泡尿总归还是可以的吧?
朱大福离开,还有人扶着。
朱大福身体全部力量都压在那人身上,还真是烂醉如泥。
在朱大福刚一离开的时候,汪文耀便招呼了手下亲信,道:“吩咐戒律堂和护教堂把守好各个出口,另准备弓弩,凡有暴动者,当即射杀。”
开矿的人没了还能再找,但若有找事者那可绝不能姑息。
杀一方才可儆百,出现一起严肃处理一起,才可让那些蠢蠢欲动之人再无他想。
另一边,朱大福到了茅厕后立即恢复了清醒。
根本顾不上撒尿,在扶着他出来的仆人从别处张望时,朱大福像只猴子似的一个猛子从一边的矮墙跳出。
最后以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墙上跳走爬走。
幸好朱允熥和朱彝留在外面了,不然这个时候他上哪儿找人通风报信去。
出来这么大的事情,汪文耀不让他离开处理,很明显他也在怀疑之列。
他离开的时间也不能太久。
他敢保证,他若一去不复返就这么走了,不用等到晚上,当下汪文耀就得把他抓了。
刚翻墙出去,便有一个人影上前冲他挥拳。
朱大福本能反应,下意识回击。
只是一诏书那人便被撂倒在地。
哎呦哎呦叫唤着,朱大福这这才看清了被他撂倒之人原来是朱彝。
那小子总是不走寻常路。
朱大福抬手拉起他,问道:“允熥呢。”
“他去那边小路查查看能通往哪里”
朱彝正说着,朱大福当即又道:“晚上有人要起事,你们去打听一下看是否是吴文他们,若是的话让他们赶往停手,汪文耀已收到了他们的消息,若不是不动声色就是。”
那么多人呢,若不是吴文,他也很难寻出提前阻止了。
说着,朱大福拿出了一封书信,道:“你把这信交个何鹏,让他找时间放到陈兴那里。”
他抢了陈兴的位置,搁谁都不会轻易罢手的。
为未雨绸缪,他必须得先把陈兴拿下。
朱大福道:“这是我以朝廷口气给陈兴的招降书,承诺他事成之后吩咐他做浙闽赣大都督,专司此地的白银开采。”
为了顾全大局,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带时候朝廷若是追究下来的话,希望老吴能帮着说说情。
“你们注意安全,一切以自身安全为主。”
安全之下,所有的事情都会有解决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