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琉璃撞在墙上。
剑上的两人顺势摔下。
安慕倾脸色白的难看。娄钰也好不到哪去。
进了莲河镇，此时并不是休息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她们是坐着剑，飞进来的。
为了不被围观，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安慕倾强撑着托起娄钰往巷子更深处走。
在前行的路上，耳边尽是娄钰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这世上有神……”娄钰咳了两声，“不仅有神，东大陆皇族，也就是娄室，世代都能与神联系……”
“娄室，是神在东大陆的信使。”
见娄钰说话都费力，安慕倾微微弯腰，将他背起。
娄钰软趴趴的，没有力气走路，被安慕倾背习惯了，此时也不挣扎，乖顺的覆在她娇小的后背上。
“说难听些，娄室不过就帮人看个门而已……”
“早在许多年前，东大陆还未统一，所谓神明就出现了。”
“那时大陆动荡，神魔共舞，妖族夹在中间搅混水，最受苦的，便是人类。”
“后来娄室统一大陆，神族与魔族早已斗的两败俱伤。妖族在其中获利，想趁机灭了神魔。”
“神魔当然不愿就此灭族，可要两方宿敌合作，谈何容易？不知道过了多久，人间渐渐稳定，所谓神魔妖，也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隐于人后。”
“据皇宗史册记载，元气大伤的神明突然找到当时的娄室先祖。”
“以纳入东大陆为神界附属修仙大陆为条件，要求当时的先祖将国家气运之力，通过通天塔，输入神界。”
“呵呵……多少年了，神界占了禹旬国运多少年了！可当初承诺的，他们并没有做到。”
“朕儿时得知这些事时，就在想，所谓神，真的就要受万人敬仰吗？朕禹旬繁荣昌盛几百年，一国之大气大运，能够造福多少人？”
“平白送给人家，就为了一个飘渺的口头承诺？是以，朕登基后，改九州国号为禹旬。为的就是断了这气运。”
“现在，三年而已，方思明造反，禹旬换主……朕，有愧。”
说着，娄钰的声音低了下去。
安慕倾听了这席话，内心复杂。原来神明真的存在。
以前她不信，后来将信将疑。
现在，彻底信了，不过通过娄钰这番话，她又认为，所谓神，不过尔尔！
“皇上，这不是您的错。”安慕倾轻声安慰，“是所谓神，失约了。”
娄钰垂在她颈边的头晃了晃，笑出声，“是啊，所谓神，失约了……”
“朕儿时，便见过神，他……是一个有趣的秒人……朕曾经天真的以为所有神都和他一样的……可惜……”
“他？是……”安慕倾疑惑，垂眸努力回想娄钰儿时，能够被先皇允许接近的人里，谁最有可能是那位‘神’。
最终一张年轻而阳光的脸出现在脑海。
娄钰也在闭眼回想。
良久，他二人同时开口，“虞行洲。”
“是啊，朕儿时受过他的教导，父皇曾对朕说，‘虞先生的本领，只要能学个千分之一，就算天大的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