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何事走神。”娄钰觑了一眼，继续向前走。
“回皇上，奴才……”阮公公竟是说不下去了。他心里想着娄钰的好，可有些事……身不由己。
久等不到阮公公的回答，娄钰也不生气只是问：
“阮军，朕问你，你跟着朕多久了。”
“回皇上，皇上登基三年，奴才就跟了皇上三年。”
“朕再问你，平时朕待你如何？”
“回皇上，皇上待奴才是极好的。”
“嗯。那刚才你是因何事走神？”
“皇上，这……”
前方便是倾雨殿了，娄钰停下脚步等了一会儿，“算了，你不想说朕便不问，但下次朕再同你说话，你再走神，朕绝不轻饶！”
“……诺。”
不知道是不是娄钰的错觉，他总觉得阮公公今天有些异常，就连嗓音也不似从前尖锐。倒像被什么封住了喉口。
“阮军。”
“……奴才在。”
“朕方才觉得今日天气有些阴冷，你稍后去内务房招呼一声，往娘娘这里送些保暖的东西。”
这次真的不是娄钰的错觉，他真真切切听到了阮公公话语里的哽咽以及迟疑。
不等娄钰再问，倾雨殿里盈盈走来一倾城美人儿。
“皇上。”
娄钰脸上带笑，“雨荷怎么出来了。你有身子在身，今儿天气阴寒，快快进屋吧。”
娄钰上前搂着萧雨荷的腰，将人往殿里带。
阮公公沉默的跟在后边，即将踏入那比皇后寝宫还要富丽堂皇的倾雨殿时，他觉得，自己不像是走进了温柔乡，更多像是，半只脚踩进了地域！
路过萧雨荷的贴身侍女，阮公公身躯一抖。
……皇上，天凉了，您，保重龙体！
默默揩了揩眼角，阮公公收拾好情绪，规规矩矩的陪着娄钰进了倾雨殿。
他在一旁，默默看着娄钰和萧雨荷亲亲我我，打打闹闹。
他在一旁，看着萧雨荷如何恃宠而骄，毫不顾及帝王颜面。
他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萧雨荷哄诱着娄钰喝下一杯又一杯奇香无比的酒水。
阮公公犹豫再三，最终只是看着，沉默。
夜渐深了。
佳节盛会即将开始。
娄钰毫无例外的，陪着萧雨荷最后出场。
踏进宴席，他一眼便见了他那容貌举世无双的皇后，有一瞬间的晃神。
随后就是可惜的摇头。
后又觉得宴席间气氛冷至冰点。
“众卿怎么闷闷不乐？莫不是不给娘娘这个面子？”
这场佳节盛会理应是由皇后操办，但因娄钰对萧雨荷的无比宠爱，便将这个权利给了萧雨荷。
如今见众大臣愁眉苦脸，他立马冷下脸，以为这是在对他的决策感到不满，在对萧雨荷感到不满。
“臣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