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方不好,是露台!”她感到肚脐间的伤口又在微微作痛,这种令人厌恶的气息,这种心理作用而导致的痛觉为她锁定了目标,陵卡飞身在空中斩出一道锋芒,并着陆在了骑士的身边。
她听到了金属兵器相互摩擦的清脆声。虽然难以看清战况,但对于一名成熟的杀手来说,视觉往往不是最好的感官。决斗就在离她不到三步处。
“小心!”三种不同兵器同时相碰的声音和陵卡的嗓音一样清脆,刀面上深红色的花纹映出了三人的脸颊——纯美的少女;英俊的骑士;还有那瞬间勾起少女杀意的贱兮兮的男人。
陵卡一个俯冲过去,并使出了“芒月决”欲一招制敌,却仍被对方闪避,扑空的陵卡感到背后一凉,回身一斩并感受到了利刃切割血肉的快感。
结果,刚刚被激起战斗欲望却被突然到来的光明给打断,突然间的明亮比突然间的黑暗更令人窒息。
“唔”陵卡因不适而娇喘着,目标早已在那一秒之间逃之夭夭。在她眼前的,除了一位手持佩剑的骑士外,还有四位皆拥有着绝美容貌的人围绕着一张圆桌而坐。
用“绝美”来形容这四人绝对不为夸张,更何况其四位还各有所异,其相貌与从内而外透出的不凡气质甚至使陵卡着迷。
“不必惊慌,四位殿下。”骑士向这四位主子鞠躬道“这位小姐刚刚协助在下击退了一名来犯者,并保护了四位殿下。”
陵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刀刃上还留着那人的血迹,陵卡连忙将长刀收回鞘内,并面向对方单膝跪地,自己又抿了抿嘴,行礼道:“参见四位殿下。”
“真是一位如樱花的美丽坚强的少女啊。”四人中那穿着印着龙凤纹的金丝长袍,显得最为高贵无上的银发少女道:“您好,小姐,我是安里士皇后赫卡西娜-安里士。”
皇皇后?陵卡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堪想象的画面
皇后赫卡西娜的身边的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纯黑色长发的少女露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琢磨的神秘微笑,这位倒相比之下衣着朴素了许多,倒十分富有传统美人的冲击力。只见她坐着向陵卡微微行礼,柔声道:“初次见面,我是大公主希尔达-安里士。”
年龄相对较小的阿弗洛狄斜眼看了陵卡一眼,没有笑容,只有眼神中透出的一丝轻蔑:“我是阿弗洛狄-安里士。嗯,平身吧。”
而剩下的那位则是一个只有七八岁左右金发小姑娘,她拥有着一双令陵卡熟悉的赤瞳,她也试着模仿着皇后和大公主这两位大人的方式,略有些害羞道:“我是蕾蒂亚斯-安里士公主”
四位皇室人员就这样向陵卡自我介绍了一番,但陵卡只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怪异感和尴尬,心中如同吃了一枚酸苦的青果般。面对着这四身处皇室,她却一无所知的人物,自己竟忍不住要流出热泪她的经历与身世也似如安迪般尘封在了心底
陵卡离开后,四人望向下方,尊者继续主持着这场宴会,皇后赫卡西娜起身道:“各位晚安,我要先回到月胧宫,陛下还需要我的服侍,再会。”
说罢,她与阿弗洛狄同时起身,却被蕾蒂亚斯轻轻拉住了衣袖,眼神中带着几分悲伤道:“我今天还是不能见到妈妈了吗?明明我已经很听话了。”
“可能还是你有些做的不足哦。”赫卡西娜疼爱的抚摸着蕾蒂亚斯的金发道“妈妈她还是太忙了,毕竟她慢慢的等待吧,总有一天,我们安里士家族还会团聚”
总有一天,我们安里士家族的人要永远在一起!陵卡抹着泪水在街道上奔跑又一个黎明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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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清晨尽是些灰白之色,苍白的天空似乎是在哭诉着什么?或者说天空只是死了而已,灰白只是一种毫无生机的表现。
自击败雷鸣武士军团之后,安迪和波巴又一次发生了矛盾,夹在中间的自来熟斯巴鲁却不知道该劝谁才好。也许波巴更通情达理些,斯巴鲁本人也比较靠向波巴,只是安迪那无形的威力辐射着斯巴鲁,让斯巴鲁颇为惧怕。
“多大点事嘛,你俩也可以了。”斯巴鲁试图劝说道“药店那个女孩又没什么事,而且安迪也是为了大家好”
凌晨三点,厢警部队丢下了七十八具尸体撤离了火车站,苦战已久的革命同盟的兄弟们也终于得到了两小时的休息时间,但却为了紧缺的药物所发愁。
波巴左臂被砍伤感染,安迪却直接干起了强盗的野蛮行径,带着三人闯入了一家只有一位女孩的药店。店内被洗劫一空,负责看店的女孩也被安迪粗暴的威胁着求饶
后面的大可不必再提,波巴一直以为安迪真的不过只是个外表看起来可怕的家伙。
斯巴鲁将安迪带到了一边,拿出了那份信件道:“要不我们都互相解释一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脑子都快炸了。”
“我保证这不是出自我的手。”安迪拿着信纸道“不过我承认这个字迹很像我,但是你看我现在的处境,再看看这个乌尔克,你认为有可能吗?”
“话说回来,你还真的就这样‘叛国’了?”斯巴鲁突然转移话题道。
安迪没有回答他,只是点燃了一根烟
“你到底又经历了什么?”这句话倒是斯巴鲁内心替安迪的一声呐喊,将这发生的一切做了个总结。斯巴鲁感受到了命运的力量,眼前这个染上烟瘾的安迪便是这最好的证明。
“这乌尔克天空跟尸布似的”安迪吐了口烟圈梦呓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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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赫卡西娜并没有入睡,她喝着晚茶,陪伴着通宵处理文件的陛下。
她没有说过一句话,沏茶是她唯一的动态,默默的看着这个为了三十五亿人而付出心血的无上至尊。直到天空破晓之后,陛下右手精致的钢笔终于停歇了在纸张上的畅游,道:“朕乏了你给朕梳梳头吧。”
赫卡西娜流缓的打理着手中深紫色的柔丝,时间也随之一分一秒的逝去,安里士元年就这样的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