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七锋押着罗小白来到镇妖司大堂。
栾布看见罗小白,两只眼睛都红了,他咬牙切齿的瞪着罗小白,这时旁边的文人提醒了他一下,栾布这才把目光转向荻七锋,笑着问道:“上使大人是律慎宫来的?”
荻七锋按了一下身上的腰牌,一块仙法屏在她头顶亮起,上面写着:律慎宫四品巡御使连云冲。
荻七锋说道:“这罪犯原本是天神军的军曹,盗取了天巧坊的留香玉,逃到生灵界,原本应该把他押解回仙界伏法的,但是他不久前在这里杀了一个镇妖司的镇妖士,我已经销了他的仙籍,把他交给你们处置吧。”
栾布大喜,向身后那文人点了点头,那文人连忙上前和荻七锋进行了交接手续。
荻七锋笑着说:“这人仙籍虽销,但是本命术法未断,你最好还是找个仙法高强的人来处置他,否则他要是跑了,我们可就不管了。”
荻七锋走后,文人对栾布点了点头。
栾布冷冷的说了一句:“给我断了他的灵根。”
一个武士上前,把两张灵符贴在罗小白两个脑袋的额头上,然后灵符就化成了灰烬。
罗小白笑着说:“都司大人,商量商量吧,你放了我,我让你长生不死,如何?”栾布怒吼着:“我会让你长生不死的!从现在起,每时每刻你都要在炼狱里受苦!”
说完,他对那文人说道:“把他送进亥字第一号牢房,交给苦侯,让他好好招待。”
罗小白被推进了牢房。转眼间,他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面十几张桌子周围坐满了人,不远处的高台上,正有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在轻声歌唱,歌声委婉哀怨,伴随着若隐若现的音乐,令人忍不住遐想惆怅。
房间里原本还有熙攘的谈笑声,杯盘相碰的声音好不热闹,但是他进来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把头转向了他,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
罗小白缓缓沿着前行,发现在高台下面有一张桌子旁只坐了一个光头大汉,正笑着向他点头。
罗小白走到他面前。周围围上来十几个人。
那光头大汉笑着说:“你就是那个谪仙?长得可真难看。你杀了栾布的儿子,今后有得你受了。阿四,先请他吃顿好的。”
一个满身花纹的大汉应声上前,抓住罗小白的胳膊,然后惨叫了一声,瘫软在地上。
周围那些大汉如狼似虎的扑上来,然后就昏死了一地。
罗小白笑着对那光头大汉说:“你是这里的狱霸?”
镇妖司后堂
栾布给对面的黑衣人斟了酒,说道:“我要他生不如死,活受永世的酷刑。”那黑衣人笑着摇了摇头说:“我那里实在是不方便。”
栾布说道:“这混蛋妖术未消,一下子就干掉了我安排在牢里的人手,悔生狱关不住他。”
说完,栾布不动声色的掏出一个紫色木匣,推到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一脸诧异的说道:“老栾,你这是干什么,咱们之间用不着这些。别说那家伙杀了飞云侄子,只要你开口了,我但凡能安置,一定会把他扔进窟里好好收拾他。可现在,是真不行啊。”
说到这里,黑衣人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喜满窟原本的十六个监区现在已经被律慎宫征用了五个。原本十二人一间的监房现在都挤了三十多人,实在是安排不下了。”
栾布问了一句:“有什么重要犯人下来吗?”
黑衣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反正那五个监区都被律慎宫接管了,连我都没办法靠近一步,唉。”
栾布又掏出一叠素银灵旗汇票,每一张都是一万面值的。
那黑衣人愁眉苦脸的把汇票和木匣收进袖口里,然后苦笑着说:“你们镇妖司总衙不是有专门关押这种重犯的刑监吗?那里面的酷刑还不够他受的?”
栾布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道:“我希望你能亲自招待他!”
罗小白身上裹着封神符,被扔进了一个吵吵闹闹的监房。片刻之后,监房安静了下来。然后门上的符文亮了,一只灰色小鼠从符文中间钻出来。沿着黑暗的通道一路向前飞奔着。
罗小白穿过了十几道大门,在一扇亮着神符的门前停下了。那是律慎宫的禁闭神符,任何术法波动都会触动警报,罗小白现出原型,咬破自己的中指,在那禁闭神符上涂抹了几下。神符渐渐发生了改变,门无声无息的开了。
罗小白一路篡改神符,又过了几道门。听到了门后低低的交谈声。
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你这算什么,我才倒霉呢。前些天我好不容易活动下来了雷州特派巡御使的职务,眼看就要去享福了,谁知道手气太臭,两百六十多人抽签,居然就被我抽到了这桩倒霉差事。”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笑着说:“你送了廖都司多少灵旗?”那粗犷的声音只是笑。没有回到。
尖细的声音叹了口气说道:“还得说是你们这些门阀子弟,家底厚,有人撑腰,像我们这些拼死拼活升上来的散仙,历劫之前也别想升迁了。”
粗犷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我容易啊?门阀是门阀,不过我们这些外家子弟,连本家里的狗都不如,我把这些年搜刮的灵旗都填进去了,还搭上了两个绝色的妖狐处女,廖大牙见我再没一点油水可榨了,这才算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