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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馆主回来了!”眼尖的小孩就从门缝中窥得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刚想喧闹起来,就被江流狠狠一蹬,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这三周,有发生什么事情吗?”待到课堂结束,韩子歌给口干舌燥的江流倒了杯茶水。
“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他们的家长希望我们可以再为孩子们继续一年。”
“不可能的,当初只是为了避免训练的中断,现在有了时间的缓冲,他们应该能凑出学费来了。”
韩子歌摇头,他并没有责怪家长们的贪婪,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学费是一个很严重的负担。
虽然这会显得他们不要脸,但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不希望能堂堂正正地做个人呢?
“我也是这么回答的。”江流自然是贯彻韩子歌的意志,就算那些叔叔伯伯婶婶阿姨苦苦哀求,他也不会退半步。
“恩,再过一个月,我们就该离开阳城了。”如今的江流已然伤势痊愈,且因为生死之间对潜力的逼迫,其炼气修为已经突破到了第六层。
“教习,馆主,我们先走了。”一个值日生将头探到房间里,以稚嫩的童声说道。
“路上小心。”江流挥挥手,向他们告别。
既然学徒们都离开了武馆,也是武馆关门的时候了。
但就在江流锁好门,打算与韩子歌离开归家之时,前方和身后突然有人窜出,把两人包围。
韩子歌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认出了这几人中就有自己在城门外看到的江湖人士,还真没想到是来找他们的。
“阁下,我们只是来寻你身旁的男孩江流的,此事涉及地宗内部斗争,还请阁下好自为之,不要自勿。”
说完这句话,就有两人想拽走江流,根本不考虑韩子歌的反应。
“单单炼气就敢在我面前放肆?”韩子歌的语气森然了起来,元压以其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周边除了江流外的人尽数跪下。
“怎么会是一名元士!”不少人是大惊失色,苍白了脸。
他们费劲千辛万苦,从天机阁手中得到了江流的情报,得知他现居住在一家武馆之中。
本以为是一件极为轻松的差活,毕竟一家武馆里有什么厉害角色,顶多会炼气九层的高手驻扎,但又如何,地宗炼气九层和寻常炼气九层,岂是一路货色?
“还继续躲藏吗?一位元士竟如此无胆,你这种鼠辈与我唯物,真是让我羞愧。”韩子歌并没有理会趴伏在地上的蝼蚁,反而把目光看向了一处高楼,与那透过窗户窥视下方的双眼对视。
“有趣!”见到自己被发现了,其也没了躲藏的必要,出了窗户,从阳台上一跃。
伴随着他的出现,韩子歌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笼罩出去的元压,与某个无形之物相触。
而因为作用在他们身上的元压被抵消,也因此有了行动的能力,赶忙向着旁边跑去,以免被元士之间的战斗所波及。
“武奉。”他纸扇一合,向韩子歌行抱拳礼,伴随着元压之间的碰撞,他感知到了韩子歌的实力,星宗一窍,而他却是星宗二窍。
单从纸面实力上来说,是他更胜一筹,况且他还是地宗元士,而韩子歌一个野生元士,怎么可能能与他有着一战之力?
“你先离开吧。”韩子歌对着自己护在身后的江流说道,而武奉也没有理会,毕竟在他的眼中,江流已经是囊中之物了,唯一的障碍就是前方的韩子歌。
“江流是我宗叛徒,兄台你可能为他的外表所欺骗,但实际上这个小儿诡计多端,十有八九早就把你算计个明明白白,还请兄台清醒清醒,不要沦为他人的工具。”
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一来这是明王的地盘,二来万一不小心让这元士溜走了,他是没有什么顾忌的,但地宗的弟子可就没有那实力了。
“看来兄台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武奉眼中闪耀着危险的光芒,元气可以说是修士的一部分,因此也能寄托修士的情感。
当然这仅适用于日宗之下。
伴随着精力全身心的集中,滚滚气浪扩散,一些搭起来的支架直接被吹飞,而距离两人较近的地面,也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缝。
刹那间,如平地惊雷,两人相撞在一起。
好强的力量,这个一窍元士不简单啊。武奉默念道,不过这估计就是对方的全力了吧。
《大藏经》是地宗真传才能习得,武奉所修行的法决名为《地诀》。
当然如果能突破为月宗,地宗也会给予门人转修的资源,毕竟《大藏经》和《地诀》同根同源,所耗费代价完全能够承受。
又是一次肉体碰撞,但结果却超出了楚奉的意料,他居然被击退了!而且,面对着这个年轻元士,他居然感到了畏惧,如同平民见了国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