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冲进房间的两人时,楚硕愣了一下,很快就意识到两人即将对自己不利,顾不得底下的佳人,连声求饶。
“两位大爷,我给你们双倍,不,是十倍的钱,只求你们放我一马。”
然后借由外边照射的光线,楚硕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刚刚被自己羞辱过的韩子歌。
“大爷,你不是喜欢青莲吗?她就在这里。”虽然之前谈情说爱,把口中的莲儿宠的不行,但到了生死关头,却毫不在意之前的情意。
由于守护元士就在楼下的原因,只要自己拖个几秒钟,元士就能将自己带离险境,而这两人,他一定要好生折磨。
而那位青莲姑娘则不可置信地看着,之前把她当做心肝宝贝,如今却不带一丝犹豫作为挡箭牌的男人。
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他似乎能听到下层元士的怒吼,下一刻他就能冲破房梁,拦在两人的身前。
只是,他突然感觉脖颈传来一丝冰凉,下一刻剧烈的疼痛令他近乎昏厥,大量的血液喷流而出。
他想说些什么,但只能吐出些许血液,重重翻滚在床下。
“我要你们死!”元士愤怒不已,重重的元压向两人笼罩而去,在刹那,两人只觉得有千斤的重量在肩头,压迫着他们跪下。
本以为两个炼气九层的刺客在自己的元压下,定是无法动弹,但是他们的身上绿光炸裂,一股推力将其推出了元士的元压范围。
“这就是触犯明王的代价!”易怒吼道,然后围过来的听风楼护卫身体一顿,表情瞬间微妙起来,连带着手中的动作也变得迟缓,很轻易地就被两人闯出听风楼。
元士元气振荡,如同火箭推射器般也是飞快地跟随其后,但不入窍又没有学习元术的他,怎么追赶得上疾风符加持的两人,很快就被甩在了后头。
最终,看着愈发愈远的身影,元士跪地,不甘地狠砸地面,似乎把它当做了易与韩子歌的肉体。
周边的平民老百姓则是看着赤裸元士的疯狂样,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张月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在他们出手之前直接镇压吧。”黄金级的房间之中,一位蒙着面纱正在弹琴的女子说道。
和她相比,那所谓如仙般的青莲姑娘,也只能沦为周边衬托的绿叶,而这还是在面纱遮掩着容貌的情况下。
而面纱的存在,也为其增加了一种神秘美,令人更想探究面纱下的容貌。
哪怕她只是简单地弹琴,但一举一动仍透露着无限风情,扣人心弦。
至于这被女子称呼为张月宗的男子,则是小口斟酌,悦耳的琴声再配上桌上的佳肴,真是让人惬意无比。
“听风楼能一直存活至今,凭的就是明白自己的身份。在诸侯的面前,听风楼只是花柳之地,也只能是花柳之地,不得违抗自己的意志。
而‘风寒’的刺客,他们的身上就携带着明王的意志,因此不得刻意地出手,阻拦他们的任务。
当然,如果他们没有刺杀成功,又或者刺杀成功,却留在了楚硕的元士手上,那我们可以锦上添花。”
张九寒说道,又将酒杯倒满。
兴风镇的听风楼,只是一个分部,而聚集众多绝色的听风楼必须有着强大力量的守护,张九寒就是这个分部的守护者。
月宗则是对他修为的描述。
世人将元士九窍分为三个层次,星宗,月宗,日宗。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若是如此,连客人安全都无法保证的听风楼,还有什么资格吸引他们?”
“所以他们也给了一个交代,明王的意愿,不是吗?虽然这段时间客流量会少上许多,但明王也会对我们损失的名誉做出补偿,我们做这行的目的,不就是巴结更高层次的人吗?而如果有明王相助,实现你的愿望也能有更大的把握不是吗?”
女人最懂女人,因此听风楼的执掌者皆是女儿身,而每个分部的负责人,即黄金级姑娘,都是这一位置的有力竞争者。
当然,卖艺不卖身。
作为守护者的张九寒,其前途在一定程度上是和这位女孩挂钩的,也是因为如此,才会这么耐心地解释因果关系。
毕竟只是个年轻姑娘,上任不到一年,虽有着专人指导,分析古往今来的事件,但看事情还是太过执着于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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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硕遇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楚家。
大堂之中,楚绰对这位自言看护不利,请求责罚的元士好生安慰,示意这并不是他的过错。
他虽是父亲,但楚家家主的身份在他的心中占据着更多的比重。
儿子死了,是很悲痛,但只是对于他的家庭而言,但要是气走了这位元士,那将给楚家带来重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