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已经在白斩身上撕开开许多血口,但白斩丝毫没有畏惧,元力暴动,不退反进,身形窜上虚空之中,准备和兰心决一死战。
这样的战斗,在白斩生命中发生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但为了白家,为了妻子,别无选择,要想活着就必须战斗。
响马河已经攻上城墙,城墙上的婶婶已经穿上红晶盔甲,和十几个红晶战士抱成一团,苦苦奋战。
城墙上红影闪烁,刀光剑影,密集的金属撞击声无不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青狼、黄金豹,巨型毒蛛这些战兽残暴无比,在响马河的指挥下疯狂袭击。
红晶战士的弯刀,如同风火轮一般从背上呼出,又收回,一阵阵收割,战兽一片片倒下。红晶战士的战斗力十分强大,但毕竟是一场战争,红晶战士人数不多,被一阵阵围攻。
狼天宫的杀手手中的兵器十分诡异,或是锋芒无比,或者喋血嗜骨,或是突使神通,好几个红晶战士的红晶战甲被撕开一道道口子,露出白花花的肌肤,溢出暗红色的血水。
也不知战了多久,白岩城上已经躺着一层厚厚的尸体,战兽死伤无数,婶婶身边的红晶战士已经所剩无几。
这些红晶战士在婶婶的指挥下,将白云护在中间,节节败退,身后狼天宫的杀手们和响马河紧追不舍。
大家身上都负了伤,唯独白云分毫未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云儿,不好,你叔父有危险!”婶婶突然喊了一声,身子嗖的一声便向城门的方向射去,临走还不忘嘱咐红晶战士保护好白云。
在这么残酷的战斗中,婶婶始终心系着叔父,叔父就是婶婶的一切,也是白家的一切,叔父在白家在,叔父在家就在。
“这里交给你们,不管怎么样,要拖住他们。”白云显然有些自私,在这个时候别人生死他已经顾不上了,只有叔父和婶婶无论如何不能死,他们要是死了此生还有谁可以依靠?
城门下,白斩已经浑身是伤,蝶舞撕裂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白斩早已变得血肉模糊,但白斩却是那么得坚定,那么得刚毅。
做为白家的最后主力军,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无数次的战场厮杀,白斩早已习惯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气息。
只要不死,总有翻身的机会,但白斩很郁闷,翻身了那么多次,也没翻上天。
兰心的彩衣已经不成样子,早已没有了原本的姿色,变得一脸的狼狈不堪,身上也留下几处伤痕。
“想不到你如此得坚韧,你是我兰心敬佩的对手!”
蝶舞再次响起,这也许这就是最后的攻击,一阵阵的劲风如刀割般袭来,白斩的长刀杵在地上,似乎全身的元力已经耗尽。
“我死,你也得死!”白斩牙关紧咬。
蝶舞弹出一道强劲有力的罡风,穿破空气,破风而来,发出尖锐的破风之声。
正当白斩抓起嗜骨虎魄拼死一挡的时候,前面出现一道红色的影子,那是婶婶用身体挡住了这一攻击。
受到蝶舞的攻击,婶婶身上的红晶战甲已经全部裂开,身上出现了一道深可及骨的伤痕,血水顺着伤痕留到了地面。
“清儿!你这是干什么?”白斩心疼的望着妻子木灵清。
兰心并没有因为木灵清受伤而停手,反而变本加厉,身子一转,重新抓起蝶舞,元力加持,尖锐刺耳的琴声不断响起,一道道剑意从琴弦上逼出。
此时城墙上的那些紫晶战士已经被响马河等人全部解决,响马河带着剩余的战兽和狼天宫杀手纷纷赶来助阵。
木灵清受伤,白云也来到自己身边,琴声又起,肩负着两个至亲之人的生命,白斩丝毫没有怠慢,发出一声长啸,迅速吸取了两块红晶元石的元力后,顷刻间,身上的元力暴涨。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