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顽还没出声,就听凌天道:“收徒弟?你拿什么教他?”
燕江流白了它一眼:“你忘了?我之前可是人族!诸多神通都无法用这副身体施展,与其烂肚子里,还不如传授给别人!”
“不是,你这才炼气期二重就想着收徒弟,只怕到时候你提升修为的速度还没他快,徒弟比师傅还强,传出去要遭别人笑话。”
“肤浅!谁说一定要修为高强才能当师傅了?!你见那些凡人的学府,为人师的都是些弱不禁风的老头,也不一定打得过自己学生啊!还不是一样教书育人?!”
“这……凡人能和修道者比?”
“自古以来青出于蓝的例子可不少,他比我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凌天眼角一抽,“好了好了说不过你,随你来吧。”
燕江流转过去对张顽道:
“怎么样?你的资质加上我的神通,终有一日定能让你成为一方至尊,甚至称帝都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想一会儿?”
“好,那等你想清楚就告诉我们。”说完,燕江流和凌天一齐离开了石室。
张顽向后一仰,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修道吗……”
……
虎狭山,已经变成了碎石堆的山顶上坐着一个人,正是被燕江流算计了的道士。
道士的面前放着一个已经变形的鼎炉,青色的火焰在其中徐徐燃烧,淬炼着拂尘。
奇怪的是,拂尘上本是鲜红的兽毛正一根根地褪去血色,威能也在一点点变弱,好似无法再留住血祭在其中的魂魄一样。
见此,道士加大了输送的法力,鼎中的火焰变得更加迅猛,却丝毫无用。
“咚!”
鼎中发出一道闷响,火焰消散而去,而道士似乎也到了极限,紧绷身子松弛下来,双臂垂地,大口喘着粗气。
“果然还是不行!那只狐狸到底动了什么手脚?加持在拂尘上的血祭术竟在逐渐消融瓦解!照这样下去,不出七天,凶兵就会变回普通的法宝!我多年来的心血就功亏一篑了!!该死!该死!!该死!!”
道士的咆哮响彻云端,眼中满是怨毒和杀意。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在血祭术彻底消融前将拂尘炼制完成了!必须要在七天内血祭九十九个人!这附近,似乎只有洛城才有如此众多的人口。可是那洛城是天游派管辖的城镇啊……”
道士沉思了一会儿,一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
“不管这么多了!与其等一切都付之东流,不如放手一搏!反正等凶兵练成,就算龙云来了也不一定能奈何我!那只臭狐狸,你给我等着,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可别想着能有善终!”
道士伸手一握,鼎炉炸成了碎片,拂尘飞入手中,霎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红光,滔天的血气从拂尘中传到了身体内,他的修为在这一刻暴涨到了顶峰,修灵境圆满!
血祭术除了能强化法宝以外,也能将一部分威能反馈给主人!但这是一把双刃剑,在获得力量的同时,血气也会逐渐侵蚀人的理智,若过多从中凶兵中汲取力量,则会变成只知杀戮的疯魔!
事已至此,道士也顾不了这么多,只见他猛地一跃,震碎了半座虎狭山,宛如流光一般遁走向远处。
洛城,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
燕江流和凌天呆在石室外,等着张顽拿定主意。
“燕兄,你说要是这小子不愿修道的话该怎么办?”
“那就没办法了,若不愿的话,就封了他的经脉,让其做一辈子的凡人。此子若不能为我等所用,也不能让他成了一种可能的威胁。”
“用的着这么绝吗?他既然不想修道,就算不这么做,也不会成为我们的阻碍才是。”
“这么想可就错了。早年我遇到过一个变异灵根的修士,他本是个善良的凡人,偶然之下被发现了身怀变异灵根。消息传开后,即便无心修道,却还是被恶徒掳走,并用邪术控制其意识精神,从此就沦为傀儡一般,变成只知杀伐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