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件皮子还合身吗?忘了告诉你,那是一件麻风病人的皮子。”
“不可能!”
理智提醒叶桓这肯定是幻觉,即便是感染了麻风病也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
但是病毒迅速蔓延带给他的真切感受,又仿佛在不停地告诫他,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叶桓不知道是不是产生错觉,他感觉鼻腔内疼痛起来,像灌了辣椒水一样,脸皮里面仿佛有无数蚂蚁在钻来钻去。
“嘿嘿嘿,你只能看着!”
医生不慌不忙地开始准备剥皮器械,同时还不忘给叶桓上课,他一边忙着手头的事情一边讲解道:“知道为什么我剥下来的皮子又结实又完整吗?”
叶桓已经没空理会他这种疯狂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医生刚刚的心理暗示启动了某种开关,他现在觉得浑身都难受,好像摸哪儿哪儿不对劲,似乎浑身上下都在迅速长出红斑。
情急之下他释放出来10个怨念,想让怨念钻过铁槛救那个女人。
然而这铁槛似乎存在某种封印,怨念们在铁槛外面来回徘徊,就是无论如何都走不进去。
“呵呵,区区怨念就想来对付我。”
医生完全不在乎这些亡魂,自问自答道:“我的剥皮妙招还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公开展示过,今天是破例让你好好欣赏。”
他说着拿出一个装置枕在女人脑袋下面,然后慢慢拧紧螺栓,女人的头就被固定死了,再无法转动。
“不要——救救我!”女人呼吸急促只能绝望地哭泣。
“不需要切开腹部,更不用划开背部,这些都是让艺术品变成报废品的愚蠢做法。”
“其实支撑人体皮囊的无非就是骨骼和肌肉以及一些脂肪,脂肪很好处理,唯一最难清理的就是骨骼。我发明了一种独特的药剂,这种药剂不会伤及皮肤,但却可以通过血液游走全身脆化人体内的骨骼。”
医生说着在叶桓面前晃了晃一瓶药剂,乳白色的像牛奶一样。
他拿出一支针管将瓶内的药剂抽入针管:“这一步很有讲究,首先需要精准地量出这件艺术品的净身高和体重,然后算出对方全身骨架的大致重量,再通过重量按照比例注入药剂。”
话到这里医生拿着针管走到女人身边,叶桓以为他会将针头刺入女人的颈动脉,没想到他竟然将针头从女人眼皮内部刺入到额头的皮下部位,还有颧骨和鼻骨的皮下部位。
女人的头被固定死,医生动作从容手法娴熟。
女人无法反抗,只能痛苦地尖叫,双脚像癫痫一般抽搐,医生看惯了这种场面,完全不为所动。
注射完药剂之后他将针管放回置物盘,转身看向叶桓:“当然,任何药剂都有毒副作用,这种药也不例外,它能导致人短时间内迅速丧失视力,接着丧失痛觉,我们只需要等待一会儿。”
叶桓双手抓着铁槛,感觉这道铁槛是将两边的人同时囚禁了,他又何尝不是被囚禁着目睹这一切。
他感觉自己的脸上到处都在长斑,摸哪里都是硬硬的麻木的,而且他的头发也开始一撮一撮地掉落,眼皮子里都像有蚂蚁在爬动。
医生取下了固定女人头部的装置。
女人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她的舌头似乎丧失了功能。
有红色的鲜血从她的眼角缓缓流出,叶桓无能为力,正如这部短剧的名字,他只能看着。
“这一幕,你不能错过。”
几分钟过后,医生摸着女人的额头,将女人的头缓缓转向叶桓。
叶桓看见女人黑洞洞的双眼里那两个溶解的眼球脱出眼眶,顺着脸颊和鼻梁慢慢滑落最后掉在地上,医生的黑皮鞋既故意又自然地踩在了上面。
女人还活着,还在呼吸,还有轻微的抽搐,但是不能说话,也再流不出一滴眼泪。
“这个时候她已经失去了痛觉,但是她的听觉一切正常,她的思维也非常清晰,接下来她会听见自己颅骨碎裂的声音。”
“注意,我不会再教你第二遍,记住要拿厚毛巾。我买过很多种牌子的毛巾,这个仙竹牌的质量不错。”
“每次加工一个新的艺术品都记得要用一条崭新的毛巾,这是对艺术最起码的尊重。记住一定要将毛巾浸湿,然后拧掉多余的水份,多叠几层放在额头的部位,然后拿出准备好的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