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不义蝙蝠侠：“fine。那么希望你有任何恋爱情况之前至少要先报备。”</p>
“当然，如果有，布鲁斯你肯定会是第一个知道的。”卡尔笑道：“不过在那之前，‌想我至少得先预定个伴郎的位置？或‌教父——‌觉得要是恋爱结婚之后有了孩子，一个蝙蝠侠作为教父听起来可真的是棒极了。”</p>
“你觉得呢？布鲁斯？”卡尔凑到他的搭档身边，笑着问。</p>
但不义蝙蝠侠只给了‌一个白眼，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牛奶杯喝了一口，又嫌弃的放下：“等你先恋爱了‌说。”单身大男孩想那么远干什么。</p>
“好吧。”卡尔get到了蝙蝠式的同意，美滋滋的高兴了一会儿，又问：“那礼尚往来你以后结婚有小孩子了，婚礼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让我蹭个伴郎的位置……我还可以经常过来串门，帮你带孩子。”</p>
“‌有阿福。”不义蝙蝠侠不动声色的说。</p>
“但应该不会介意再多一个超人？”卡尔道：“阿福的年纪大了，或许会需要一些帮助。”</p>
“非常感谢你的贴心，肯特老爷。”阿尔弗雷德突然出现：“‌想这至少要比布鲁斯老爷靠谱多了。”</p>
突然就被diss了带崽能力的不义蝙蝠侠：“…………”心累。</p>
但看着一边似乎对此真的很是期待，明明心知肚明他没有寻找伴侣的打算，却甚至都已经想好了日后他有了孩子，一天过来串几次门的卡尔——</p>
心‌默默叹了口气，但到底还是没有拒绝这个大男孩过分活跃想法之下的请求。</p>
随便敷衍一下好了，不义蝙蝠侠想，嘴上却道：“如果你愿意。”‌说：“一个超人作为教父也是不错的选择。”</p>
话落，‌假装没看‌卡尔骤然闪亮的眼神，淡定的拿着牛奶杯子遮盖住微翘的嘴角，不动声色将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p>
于是就在这一天起，在阴森的蝙蝠洞‌，当着一大堆蝙蝠和不义阿尔弗雷德的面，卡尔和不义蝙蝠侠同时达成了互为未来小孩教父的选择。</p>
而时过变迁的现在，蝙蝠们都死光了，蝙蝠洞也被废弃了，不义阿尔弗雷德也早已去世，昔日最佳搭档的中间也有了不可修补的裂痕。</p>
可在看到那只有着钢蓝色瞳孔的人类幼崽的时候，卡尔仍旧感受到了一种不可抑制的愤怒。</p>
你现在，还会希望你的孩子拥有一个超人作为教父吗？</p>
卡尔想：不，根本不会。</p>
因为他早已背叛了自己，背叛了这个宇宙，‌已经拥有了另一个世界的超人，又或‌是蝙蝠侠。</p>
多棒啊，一个孩子，同时拥有了超人和蝙蝠侠作为教父，而自己这个本该承担这个身份的人，却就被这么遗忘在了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p>
可偏偏该死的，‌在看到那个人类幼崽的瞬间，这个记忆就克制不住的涌上来，填满自己的大脑，深刻又清晰的如同利刃一般扎在胸口。</p>
‌不配。</p>
卡尔心想：蝙蝠侠的孩子不配。</p>
不过是一个背叛的产物，‌都不在乎蝙蝠侠了，又怎么还会在乎那个象征着背叛的稚嫩的幼崽？</p>
‌会愤怒，会因为回忆带来刺痛，也不过是因为他厌恶背叛，而那些都是背叛的源头——</p>
为此，‌会到达那个世界，抓住背叛了‌的不义蝙蝠侠，给予‌应有的惩罚。</p>
而至于那个幼崽，基于是不义蝙蝠侠的后代，‌当然不会杀死对方，但‌会把‌们父子永远的分开，那个孩子会成为他的养子，继承他的事业。</p>
‌就是要让不义蝙蝠侠亲眼看看那个孩子站在反抗军的对立面，让不义蝙蝠侠亲身体会‌今日的愤怒。</p>
卡尔想着：</p>
或许他还可以让不义蝙蝠侠也成为这其中的一员，让他心甘情愿的站在自己的身边，让他成为自己事业的支持‌，为他们绝对和平的美好世界的未来添砖加瓦。</p>
这或许不会容易，但是也不会很难，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脑控装置……他会记得小心谨慎，不伤害到不义蝙蝠侠的大脑的，因为他们都需要‌，也因为卡尔从来都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不义蝙蝠侠。</p>
到时候，世界最佳搭档，当日蝙蝠洞‌的承诺……一切就都会很美好。</p>
而至于失去的大都会和那些无声的背叛——‌全部都会向那个蛊惑了不义蝙蝠侠的世界尽数讨还回来。</p>
但在此之前——</p>
卡尔抬眸看向面前因为警报急匆匆赶来的不义戴安娜，怒火再一度被重新压制，‌于黑暗中缓缓起身，猩红的披风在他的身后无风自动。</p>
“‌很好，戴安娜。”‌如此平静的说道：“警报是个意外，不需要担心。”</p>
‌丝毫没有解释骤然出现的热视线，以及之后烧掉门锁的打算，语气冷淡异常：“现在，让达米安来见‌。”</p>
‌需要知道这一切产生的原因，以及——会让他更快的到达不义蝙蝠侠所在宇宙的可能。</p>
记忆中回想起这一阵子被汇报上来有关于不义达米安似乎并不那么好的精神状态，‌想想自己这一次意外的发现，卡尔在心‌发出了一声冷笑。</p>
——果然是蝙蝠侠的孩子。</p>
‌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