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悄逝,观鱼亭畔的游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两位美女亦是过足了喂鱼的瘾,不过却是把叶依帆给累着了,星师大叔不好意思叫,就拼着命的支使叶依帆了,可是帮她们跑了好几趟。
游人太多,怕被人认,引来不便,云慕瑶与上官飞燕商议一阵,决定泛舟湖上,素手擢清波,凭栏远眺,领略一番,最美人间四月天,且听荷风说流年……
在赤凤池的湖畔码头,租了一艘画舫,空间颇大,可以坐得下十个人,游船是由一个船家和一个女待应,一道经营操弄。
出于环保考量,游船装有大容量电池,采用电动马达控制,水上的阻力较小,又有浮力作用,到也耗费不了多少电量。
“四位客人请上船稍做歇息,杯碟点心已准备妥当,我这就去煮茶奉上……”说话的是那个女待应,见云慕瑶与船家议定,忙是迎上前来,她大约二九年华,正是少女最美年纪,不知与船家是父女,还是别处兼职的女学生,样貌很是温柔可亲,清秀娴静,声音亦是极甜极清,令人听之,不由生出一种惬意的感觉来。
“没想一个画舫女子,居然也有这般颜色。”听得那般可亲之声,叶依帆忍不住偷眼打量一番。
其实那女孩也并非极美,比之云慕瑶,还是上官飞燕,可谓差之远矣,但七、八分容颜,若再添上十二、三分的温婉体贴,到也很能让人动心,就如钟灵、小昭一般,男子更愿意娶之。
等四人上船,将将坐定,只听得“走嘞……”一声吆喝,湖面泛起一阵绿波,船家手起船舵,庞大的画舫“哧呀!”一声,缓缓地划水而出
此赤凤池底,多有温泉,水温常年在十八摄氏度左右,湖面多种有凤城特有的四季红菱。
这初夏的四月天气,此处已是进入四季红菱最为兴盛的时节,清波之上,绿叶红茎,相映相衬,如若漂浮在湖面的花海一般,煞是明艳非凡。
“赤凤池里水质特殊,此地的红菱熟得要比别处要早上很多,味道也比其他地方的好,现场尝尝鲜还是可以的,但不许私下偷摘贩卖,外地人那是很难享受到如此美味的……”等靠近湖心,叶依帆手脚灵动,靠着船侧,快手连连采摘了好几把新鲜红菱,分与船上众人。
“唉……,古有百无一用是书生,今是手无剥菱之力有慕瑶啊……”云天后一双玉手,看似十指修长,却是差些力道,加上不得其法,好大一会都没能剥开红菱的硬皮,接着又连换几枚,依然如故,不由苦笑一声,摇头叹息道。
“呵呵……,瑶瑶姐终究不是真正的凤城人,不会剥菱太正常了,还是我来帮你剥吧。”上官飞燕一边笑着安慰她道,一边连剥数枚,放入她手掌中。
“这红菱滋味,甘香脆爽,清嫩可口,甜而不腻,便和这五凤池的秀丽景致一般,让人好是怀念啊……”云慕瑶接过菱来,见那菱肉光洁玉质,食指大动,轻启红唇,信手送入嘴中,一时旧时嗞味涌上心头,很是感伤地叹道,“小时候也非常喜欢吃,就是不太会剥,都是外婆帮我的,唉……,一晃她老人家已过世快六年了……”
接着她玉手一伸,收拢起了面前的茶盏和瓷碟来,轻轻敲弄拨击,铮铮有声。
转而,云慕瑶轻抬左手,取起一面细瓷白碟,凌空半举,右手五指在碟面轻抚疾弹而过,指尖频频劲点细腻的白瓷上,如试弄古筝一般,一件寻常的家用器皿,在云慕瑶的巧手之中,竟成了一件新鲜出炉的乐器,仅是铿、锵、叮、咚、珑几个清亮音色,便已成悠扬曲调。
稍瞬,但见那云天后,一双纤纤皓腕,肤如羊脂美玉,在那青瓷茶盏和细瓷白碟之间,穿花蝴蝶般,连连轻弹。
曲调一成,再见她玉貌丹唇,凤声邈邈,遥映接天清波,如似弄玉仙子谪落凡尘,“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嗓音清丽无邪,娇柔婉转,似是江南评弹的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