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十人顿时变了面色,如果说被迫之下吃蛇羹还只是不得已,那么杀蛇,回去了就死定了,蛇灵可不会讲道理,那本来就是不讲理的存在。
这下,那剩下的几十人中,有人再也忍受不了了,高声喝道:“你是不是早就识破我们的身份了?”
“站得高自然望的远,你们这一伙人个个都往后挤,傻子都知道有问题。不过,你们本来就是弃子,笨一点刚好。”
听着顾绝尘的调侃,那些人个个面色不好,手握利剑,就要拼死战斗。
只听顾绝尘道:“只要你们告诉我有用的信息,我会赏赐你们金银,足够让你们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甚至你们投降于我,我也可以接受,赐予你们金银和土地。即使你们与我讨价还价,只要价钱合适,也不是不行,以越王室之名,以姒家之名保证。”
听了他这话,这些吴人武士都迟疑了起来,顾绝尘的条件太好了,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以越王室、姒家之名保证,也不怕他会毁诺。
迟疑之下,有些人握剑的手就松了开来,而更多人却更加坚硬,拔出长剑,朝那些迟疑的剑手刺去。
顾绝尘也不阻止,甚至那些越人武士就要上前,却反而被顾绝尘阻止了,只有这些吴人自相残杀,剩下的,才会真正的归附。
片刻之后,几乎所有吴人武士都倒下了,这时,顾绝尘才让越人武士进场,一一救助那些没死的。
经过救助,又有那些巫师治疗,没死的基本都醒过来,能说话了。
顾绝尘站在大车之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冷冷道:“我的条件依然有效,你们想好了吗?”
接着,剩下的死硬派被直接下令处死,剩下的,都投降了。
这下,顾绝尘终于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这次来犯的以吴国两公子为首,公子夫概和公子夫差,这也是吴王阖闾给他们的题目,横行越国,大大打击越国一次,谁的功劳大,谁就是下任吴王。
两位公子各带了手下精锐潜入越国,结果,夫概制造了军营的那头大蛇,那是以大蛇虺的筑基期子嗣以无量血肉催生出来的。
也正是如此,那头大蛇才有如此强横的生命力,却没有神通。
而夫差则主持了刺杀越王允常,并在越王宫布下了一重阵法,倒是这些人都不知道究竟布置的是什么阵法,有什么作用,只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公子夫差旁边那位门客伍员所为。
顾绝尘抓了抓脑袋,这下难了,他倒想直接一把火烧了越王宫,可惜,此刻那阵法笼罩着越王宫,放火也没用。
无法之下,他只得让巫师们做法,开始牵引越王宫附近的地脉,釜底抽薪,看能否同伙抽走此地地脉的方式破解此阵法。
同时,依照那些吴人武士的供述,他让人画出了夫概、夫差和伍员三人的画像,然后满城通缉。
可是,这两人像是消失了。
顾绝尘也发了狠,直接封闭了会稽城,就连生活物资全部都是运进城来,按需集中分配,定点定量,即使有人掩护他们,可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不信那些人不出来。
果然,此时会稽城城西一处富户的庄园中,那白发中年伍员正在与夫差议论:“公子,不能再等了,那公子浅看来笃定我们还藏在会稽城,竟然封锁全城,控制食物,用这种方法逼迫我们出去。”
“我们不能再等十天半个月吗?他难道真的能永久封锁会稽城吗?”
“你以为他不敢?他如今声望如日中天,只要为了报仇,别说这种小小的不便,就是更大的牺牲,越人也愿意。”
“公子,自楚国逃离,过韶关而一夜白头之后,我就明白,不能将命运交到别人手上,尤其是与你不共戴天之人。”
“我们已经刺杀了越王允常,布下了浊煞阴雷阵,功劳已经足够,而夫概,即使能返回吴国,也会手下精锐尽丧,废了。”
“怎么会?夫概他带着两千精兵,又在震泽布置了接应的人手,越国带兵的也不过一女子,恐怕不但不会受到损失,可能还会有所斩获。”
“公子,以我对现在这位越国公子浅的观察,如果没有万全把握,他敢将那两千好不容易训练出的精兵交于其妹统领?”
“这人小心谨慎,又阴险毒辣,你以为他真的不敢封锁一两个月?再说,我们藏于这里也并非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