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让那个子,总算是长大了。(看啦又看手机版)”王岂站在远处看着,有些笑意,半年的时间,他变化了太多了,看样子张柏那个家伙将他教育的很好啊!
他刚刚就已经到达了,看着被烟火包裹的岳阳城,王岂火急火燎的想要去帮忙,却被阎拦住了,阎什么都没有对他说,只是摇了摇头。
无论王岂想要如何通过,都被他拦下了。
重雨抱住了王岂的胳膊,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相信阎,他这么肯定有目的的。
王岂虽然停下了脚步,但手掌之中握着的江流却没有丝毫的松懈,他有些忍不住了,他看不下,那里面有着他的回忆,一点一滴,无法磨灭。
从黄昏的城破到傍晚的火焰燃起,他都在看着,沉默不语的看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咬牙切齿的看着。
“这就是王。”就在王岂忍不住想要冲出去的时候,阎一下子开口了,是那么的忽然,是那么的让人回味。
安静的看着,这就是王,就是皇帝吗?这就是央白吗?
一阵马蹄自北方而来,突破了大军内部的防线,向着岳阳城而去,那银色的巨大盾牌整齐划一,金属的交响声似乎都成为了一体,他们站在你的面前,就仿佛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墙。
王岂还在想这事何方的军队之时,王岂他忽然看到了一个身影,那是一匹白色的马,白的纯粹,那是流云。
而马上的人,是张柏。
他忽然想到了万军的带领者,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子,自己的倒霉徒弟。
薛让,不对,应该叫他薛元帅才对。
王岂略有所思的笑了笑,看样子还真是老天的安排,让王岂当初遇到了他,而如今可以看见这个少年的蜕变,看着马上驰骋的那个身影,那就是当初张狂的臭子。
“左翼冲锋。”薛让战马高扬而起,他猛的拿起将旗插在在战场的中央,如同绽放的璀璨之光,随后是如同人潮的呼喊声,他们在为了他们的荣耀而握着剑盾,他们是最强的。
“这就是你让我看的东西吗?”王岂会心的笑了笑,看着四散退去的军队,目光变的有些柔和了起来,这些事情的反生显然是阎清楚的,他都知道了。
“也是,也不是。”阎看着远处升起的烟火,目光有些恍惚,这是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见这种情绪,还真是不可思议。
“你呀!”王岂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不过也是王岂现在最信任的人了。
蓝色的浪纹长衣在随风摆动,如同海上最美波澜,一层又一层的荡漾着,他那清秀的面容之上带着依旧的神秘笑意,让人不假思索他一整天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就是阎,或许名字并不是阎,但不重要了。
“绝望诞生希望,而希望延续生命,可是生命——却在演绎着绝望。”阎的话语随风而来,在风中淡淡的消散。
王岂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偏移到了战场之上,大军已经散去了,剩下的是薛家的军队,这是他们的首胜,也是开始。
“嗯?又去哪里了,哎,居然忘记了,这个家伙——”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王岂没有多言,只是拉起了重雨的手,慢慢的走下了山。
他该去接手这场战争火焰的火种了,既然无法逃避,那就让火焰包裹自己吧!
浴火重生,才是结束。
蓝色的丝带随风而扬,一个身影站在高处,望着王岂和重雨离去的身影,微微一笑,从现在开始,这就是他们故事了。
“王岂,如果有缘还活着的话,我们就再喝一场。”阎身上忽然燃起了蓝色的火焰,随后他整个都完全消失了,无影无踪。“再见。”
“可不要活的跟我这么狼狈哦!”
“嗯?”王岂回头看着身后的树林,目光有些疑惑起来,刚刚是怎么了,好像有人叫他一样,最后摇了摇头向着岳阳城而去,这个地方就要开始他的故事了。
一路走来尽是硝烟所留下的痕迹,什么也无法去磨灭这一切,他们就在你的眼前,就算是避让也是如此。
尸体堆积着,鲜血的颜色将一切渲染,已经分不出是那个阵容的士兵了,但结果其实都一样的,都是死人,什么都不会知道的人。
王岂耳边忽然想起了阎当初所说的话,那句话或许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