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本来我可以将西门掌和战人间全部杀了,为你报仇,可是,如果将战人间杀了,秦的天下就乱了,异天跟着就乱了,我放弃杀了他,以后吧,以后他必须得死。”楚在天在楚中野的坟墓前站了许久许久。
昨天,独孤求败将桃山十九把剑都供他驱使,只要他一声令下,包括他自己在内,二十把剑合力击杀战人间,他必死。
楚在天不是圣人,甚至都不是好人,但是,他不想天下大乱,是他的罪,他从来都这样,无辜的人,那些弱者,百姓,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之下,他希望尽量不要伤害到他们,不要影响他们的生活,对于那些与他有血海深仇的,他也会心狠手辣的大开杀戒,即使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他也会眼睛一闭将其冷漠杀掉。
“师弟,你也不能例外。”
二十一剑阁的十九把剑出现在楚在天的去路上,夏流的话,意思很明白了,但凡被他们的师父选择进入二十一剑的弟子,都将无一例外的对他的师兄们‘见礼。’
“谢过各位师兄。”楚在天道。
夏流腾的飞起,周身无数的乳白色的剑意,刷刷的在他的周围丈许内上下飞穿,林中的鸟兽叽叽喳喳和哀嚎着四处奔跑速离。
楚在天看着师兄夏流周围外放的恐怖剑意,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见礼’就是打一架的意思。
楚在天看着师兄夏流周身那蕴含大宗师修为的剑意,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二十一剑阁的弟子个个都是疯子,都是孽畜,都是只要出剑,就连他们爱的人,他们的师父,他们的师兄弟师姊妹都杀。
二十一剑阁从他们的师父独孤求败到剑阁内的每一把剑,他们之间,只有剑,没有剑之外的亲情友情爱情尊师重道等等一切的羁绊和道德的节制,有的就是剑,强者,在剑阁可活,弱者,对不起,唯有被杀。
楚在天深知和师兄的这个‘见礼,’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见礼,’那他就只有‘去见鬼了。’
楚在天腾的飞起,施展出‘步行天下’步法神通,周身也骤然外射出无数道剑意,他嗖的横移出去,无数道剑意和师兄夏流的剑意击杀在一起。
这时楚在天嗖的一把将白龙剑握在手里,对着夏流的方向,唰的一剑斩了出去,他的剑意在和夏流的剑意绞杀在一起,而他则是手持白龙剑发起对对面隔空的夏流挥剑斩杀。
楚在天那一剑斩出来,百丈之内,但凡剑芒所至,葱葱郁郁的古林,被硬生生的杀出一条道来。
夏流也手持长剑,一剑挥出,同样斩出一道白丈长的剑芒,两道剑芒再次的纠缠绞杀在一起。
两人都快若闪电的横移避开对方的一剑,双方意念外放的无数道强大的剑意,却只能在对方的身前一丈寸步难前一寸。
如果是一般的修士师被这些强大的剑意击杀,毫无疑问,他们将顷刻被无数的剑意秒杀。
可是,楚在天和夏流都是一流的剑道高手,对方外放的无数道剑意在脱离他们的本尊体内时,就已经弱很多了,当他们飞杀到强大的剑道强者身前时,而剑道强者周身那更加强大的剑意便就轻松的将对杀涌来的剑意阻杀在周围之外了。
“破!”
楚在天和师兄夏流几乎同时将各自身前对方的剑意给破碎。
本来,以楚在天和师兄夏流的剑道修为实力,本该在双方的剑意一到对方的身前数尺时就该被破碎,两人却都没有那样做,显然,他们都在通过对方外放的剑意,看看对方的剑道实力如何。
二十一剑阁的其他十八剑,只是没精打采的看着,看来,两人的打斗,根本激发不起他们的观看兴趣。
“乘风破浪会有时,是势。”
楚在天腾的飞起几丈高,又快若闪电的以高高在上的剑道术向师兄夏流一剑刺了下来。
“砰砰砰!”
周围七八丈内的大大小小的树木植被和散落在林中的石块在顷刻之间都被强大的剑之势轰杀的粉身碎骨。
“飞流直下三千尺,是势。”
夏流逆天一剑,所谓的逆天一剑,那不是真的逆天,而是从低处向高处挥出的一道剑之势。
势,尤其是剑之势,如水流,水往低处流,则顺,则是势,而剑道修炼中的剑之势,亦然如此。
但凡修炼剑道的修行师,他们都懂一个道理,若要将剑之势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强大无匹,就只有顺势出剑,所谓的顺势出剑,其实,就是出剑者,从高向低杀出剑之势,那势的杀伤力才能达到最强大的效果。
夏流居然从低处逆天的向高天斩出一剑‘剑之势。’尤其楚在天吃惊的是他的师兄逆天斩出的‘剑之势’所蕴含的剑道之势居然依旧非常的强大,居然强大到丝毫也不弱于他的那‘乘风破浪会有时’的那一剑势威力。
两人倏地横移各自避开对方的剑之势击杀。
“直挂云帆济沧海,是势!”楚在天立于当空又是一剑斩出去。
这一剑斩出,强大的剑势绵延几百丈,如一条星河划破星空的夜,留下一道无边无际的乳白色的痕迹。
“疑是银河落九天,是势!”夏流同一时刻也挥出一剑,这一剑势的杀伤力毫不逊色楚在天那一剑爆射出的剑之势。
“开天一剑。”楚在天一剑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