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儿见舍内清雅幽致,布置温馨。心想,如果司徒天工真的能够重生,我们也寻一处风景清幽之所,建一座这样的精舍,偕手共老,这该多么快乐。心中暗下决心,只要司徒天工能有一线生机,自己就是付出千万倍的努力,也在所不惜。
随后数日,谢凛儿时时纠缠着魔文,以求借尸还魂之法。魔文先是分析原由利弊,后来借故推托,实在推托不过,索性避而不见。过了月余,谢凛儿道:“好吧,既然你不肯帮我,那我就拜伯母为师,学习此术。”
魔文道:“你最好不要有这个念头,我母亲早就不再授徒了。”谢凛儿道:“只要能让天工活过来,就没有我不能做的。”魔文吃了一惊,将谢凛儿拉到僻静处,道:“我母亲对你并无好感,小心她杀了你。”谢凛儿道:“那好的很,我死了之后,就可以和司徒天工在同一个世界了。”
魔文又气又急,道:“那好,我可以劝我母亲让司徒天工借尸还魂,你方才说只要能让司徒天工活过来,就没有你不能做的,那你就去抓一个人来,然后杀死,让司徒天工的魂魄附在她的身上。你去找人吧。”谢凛儿又将头低了下来,道:“只要伯母答应,我会去找一个人来。”
谢凛儿回到室内,向司徒天工说了这事。司徒天工道:“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我看还是算了吧。”谢凛儿道:“我虽然不会杀人,但我会找一个适合你的尸体。”他于是飞往谷外,去寻找尸首,但每隔数日,定会回来一次。
光阴任苒,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这一日,谢凛儿陪着司徒天工多待了半日。用过午饭,正要飞离,只见魔文提着一个花篮,正在摘花。只见英郊从她背后偷偷靠近,到了她的耳边,说道“文妹。”
魔文吓了一跳,急回头去瞧,见是英郊。便又转过身,一边继续摘花,一边冷笑道:“我都活了一千多岁了,你才几岁,叫我文妹。”英郊开玩笑道:“那叫你一声妈,让你占我的便宜。”魔文啐道:“呸!我可生不出你这样不正经的儿子。”话一出口,顿觉不雅,向英郊看了一眼,“嘻”地一声,潮生双颊,奔回房去。
英郊微笑着,望着她的背影,拿纸扇轻打了一下手心,轻叹了一声,跟了过去。
谢凛儿际此情景,不觉隐了身形,潜至窗下,凝听二人谈话。
英郊进了室内,只见魔文坐在床边,幽幽地道:“我虽活得千年,却从来没有寻到过,一个可以让我栖身的港湾。”英郊道:“我就是你的港湾。”一面说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魔文道:“你不是,在你的心里排在第一位的,是你那份雄心勃勃的计划;爱情只能排在第二位。而凛儿却可以为了真爱,将一切全都置之脑后。”谢凛儿在窗外听了,也暗叹了一声。
只听英郊道:“可他的心里装了另外一个人,已经没有可以容纳你的位置了。”
魔文听了这话,忧伤之色,随即变成了怒色,“哼”了一声,起身奔了出去。英郊站起身来,步出室外,看着魔文地背影,无奈的一拍纸扇,幽幽地自语道:“女人有时就像一条鱼,港湾她不靠,偏向网里钻。”忽听一人道:“什么只往网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