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既然知道了聂海棠的为人,怎么还让二姐嫁给了这个畜……,这个人。”谢雪痕对聂海棠已恨入骨髓,以至于差点将畜生二字骂了出来。
谢圭继续道:“但聂海棠却迷上了二侄女,他三天两头来登门造访,为的便是能见二侄女一面,唉!想来这小子还蛮痴情的。”谢雪痕哼了一声,轻轻的道:“二姐嫁给他,那真是羊入虎口!”
谢圭抬眼道:“你说什么?什么羊入虎口?”
英郊知道其中原委,便截道:“没事,你继续说,后来怎样了。”
谢圭道:“无论聂海棠怎样热心,大哥总是以各种理婉拒。直到后来各派因血观音之事,齐来谢云庄向大哥问难。武当派掌门太极真人出来替大哥解了围,趁着大哥向他们道谢之机,太极真人亲自代聂海棠向大哥提亲。大哥迫于压力,只好同意了。唉!二侄女自嫁到了武当,就从未回过杭州,也不知她现在怎样了。”言下大有哀伤之意。
二姐谢雪霭嫁给聂海棠时,谢雪痕不过七岁,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其中竟有这么多的曲折。
子文咳嗽了一下,道:“谢二爷方才说,叶飘云让你去盗血观音,不知他是怎样和你联系起来的?”
谢圭道:“前年元宵节,叶飘云前来杭州。我当时欠了许多的赌债,我也不敢向大哥说,他知道后,便替我还了。但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的师弟叶飘零偷偷的向我说,‘我师父随手便为你贴进两千两银子,但这钱可不是小数目,我们青城派平日的开支也不小,师兄他虽然不太关注这些小事情,但我这个做师弟的却不能不代他分忧,你能否想法凑凑还给我们。’
我一听,心里就犯难了,我若是能拿出这么多银子,也不必麻烦到现在了。但我嘴上却又不能这么说,只得说‘叶掌门急我之难,我是万分感激的,他但有所求,我自然不敢怠慢。至于这些银子我一定会想法子还,只是这一时半会儿,我实在手头太紧。’
叶飘零一听,就很不高兴,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到是有法子让你筹到这些钱,而且还可以大赚一笔,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干。”我说:‘该不会是打劫吧?若是能劫两千两银子,那可是惊天大案了。’他说:‘没那么张扬,这件事对别人来说是险了些,但对你来说却是轻描淡写。’我说:‘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叶飘零说:‘谢庄主的血观音……。’
我一听‘血观音’三个字,便知是入了他们设下的圈套,于是不等他说完便忙说:‘不行不行,我宁可直接将欠债的事告诉大哥,任凭他处置,也不敢打血观音的主意。’叶飘零一听,却笑了,他说:‘你以为我是让你去偷血观音么?我只是想让你先将血观音拿出来,我们仿造出几件来,然后你便可以将那真的血观音放回去,以血观音的名气,既便是仿造出来的赝品,也能卖个百八十万的。到时这两千两算个屁,也用不着你还了,我们就分假血观音赚的钱。’
我说:‘那还不是让我去偷血观音么?’他说:‘你这样做,不但可以替你赚钱,而且也对谢庄主有好处。谢庄主自得了血观音后,各门各派都在打着他的主意。若是江湖上有传言血观音被卖掉,这样也可以使各派转移视线,到时谢庄主说不定还会谢你呢。’
我听他如此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我还是不放心,我又问他:‘你真得会让我将真的血观音再放回去?’他笑了一下,对我说:‘那血观音属于大人物的,若是我们有了他,那只会惹火烧身。’于是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