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儿道:“薛老伯,我看那姓吴的回去只怕还会带人来与你们为难,你和燕子要赶紧离开才是。”英姿接道:“那你方才不让我杀了他,还放他回去,让他再带人来报复么?”谢凛儿道:“倘若你方才杀了他们两个人,那薛老伯不就惹上官司了么?”
英姿道:“既是这样,那若是我们走了,那姓吴的要是再带人来为难他们二位,那可怎么办?”谢凛儿寻思了一阵,道:“我看明日吴老伯随在下一起走,等离这远了,二位再前往别处。”
薛老汉叹了口气,只得道:“那只好麻烦二位了。”谢凛儿道:“老伯不要这么说,如此不平之事,是人都要管的。”
正说着,薛燕子从屋里端出一个瓦盆,里面放着五个煮熟的白薯。
薛老汉苦笑道:“没有东西可招待两位的,实在对不住您二位。”谢凛儿笑道:“没关系,没关系!”说着,拿起了一块,剥了剥皮,掰了一半,递给了英姿。英姿咬了一口,觉的涩而无味,便不吃了。
薛老汉见状,向薛燕子道:“今晚让英姑娘去你房里委屈一夜吧!你去为英姑娘收拾收拾。”薛燕子“嗳”了一声,转身去了。英姿道:“我来帮你。”也跟着薛燕子进屋去了。
薛老汉将谢凛儿带进最东边的一间,道:“招待不周,委屈两位了。”谢凛儿道:“没事,老伯不要客气。”薛老汉道:“您先歇着。”转身去了。
谢凛儿见屋内土炕上只有两条极旧的毯子,家具除了一张破桌子,一条长凳外,别无他物。他将背上装有血观音的匣子解下,放在桌上,走到炕沿上躺了下来。地方虽极为简陋,但他已疲乏之极,这时一躺下来,倒也觉的浑身舒坦。
这时,英姿蹦蹦跳跳的窜了进来,在板凳上一坐,跷起二郎腿,道:“说说你吧!”
谢凛儿坐起身来,道:“说我什么?”英姿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谢凛儿心想:“这姑娘虽有些任性,但心地还算纯善,她既然相问,我如实相告于她吧。”当下,将家中如何被害,自己又如何被困于黑龙帮,全都述说了出来,当说到司徒天工时,又勾起心中伤痛,顿时双目淌泪。
英姿听了也不禁为之恻然,见他为了司徒天工如此悲伤,心想:“我若死了,不知可有人会为我悲伤?”拿出一块洁白的绣着无数奇异花朵的手帕道:“你是个男人,快擦干你的眼泪吧!”
谢凛儿接过手帕,恨声骂道:“熊霸天你这恶贼,我要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