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保险之下,就算幻灵有着不死和不断变强的特性,也不可能马上就冲出来,这样一来,就能最大程度地拖延时间,尽可能保留查克拉,不用将多余的精力浪费在持续不断的战斗上。
有一定喘息时间的话,便可以用来快速恢复体能,保持最佳状态,以应付接下来必然会愈发艰难的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厚重的土墙上方突然出现丝丝裂痕,而后裂缝飞速扩大,最后彻底碎裂开来。
砰!
碎石纷飞间,几道身影从破开的大洞中窜了出来,而后稳稳地落在墙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泉。
嘶嘶嘶
他们的身体无一例外都被溶怪之术的酸液和巧雾之术的剧烈酸性气体剧烈腐蚀,身体大片大片地呈现出看上去像是腐烂和灼烧的痕迹,肌肉仿佛脱水了一般,有的地方甚至碳化了,整个人显得无比凄惨的同时,看起来有透着丝丝渗人的气息。
不过这种模样只是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环绕在他们身体四周的黑雾不断滋养着这几具幻灵幻化出来的肉体,使得他们那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逐渐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
哗哗哗
他们身上,异常强大的查克拉仿佛要实质化一般,气场变得极其惊人,竟是跟刚才被泉一连串的术掩埋封印下保险之前比起来强大了十数倍,完全判若两人,显然经过不断强化,他们已经不是泉几个强力忍术就能干掉封印起来的弱鸡了。
而玄羽此时还在拼命净化根源,经过这段时间的净化,光柱的光芒终于没有那么耀眼,已经能隐约看到里面的轮廓,但距离完全净化还有好一段距离。
因为,玄羽现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意味着这次净化还需要一段时间,这也从表明,这次事件中,纲手身上的异变之力是何等的恐怖,换做最开始那种根源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异变,这时候估计都已经摆起烧烤了。
泉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她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鸣人失眠了。
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悸感让他辗转难眠,明明结束了一天的修炼,此时已经身心疲惫,换做平时早就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修炼了。
但是那种前所未有的心悸感却让他完全无法入睡。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吗?”
既然睡不着,那就先别睡了。
他走到窗台边,看着底下寂静无比的街道,这个时间街上连个酗酒的大叔都没有,外面除了风声和路灯坏掉以后发出的“咔咔咔”的响声以外,什么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比平时要快上许多的心跳声。
当然,这不是心动的感觉,也不是心肌梗塞的感觉,而是一种,灵魂深处传来的,对某种异常事态的特别反应,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特感觉。
最近他除了放空脑袋修炼玄羽教给他的那个强大的风遁秘术以外,只要闲下来就一直思考这两次c级任务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忍者、雇主、平民、雇佣兵等非法非忍者武装、叛忍等等,和他们产生的交集,或者通过观察他们使得心中产生的触动,各种各样的行动、观念、理念、梦想交织在一起,无比庞杂,让鸣人一时间无法梳理清楚。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那些组成了这个忍界的人们身上,有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只不过他现在还无法找到罢了。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他的心里已经产生了些许想法,同时,心中对忍界的认知,也和刚毕业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眼界的开阔,阅历的增加,让他感觉到了曾经的自己是何等的“可爱”。
一刻都没有松懈,不断停止前进的他一直都过得很充实,回到家洗漱完以后基本都是倒头就睡,从没发生过像现在这种情况。
这让他本能地察觉到了异常。
而且,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股心悸感,应该跟玄羽大哥有关。
这是必然的。
庞大的根源会引起玄羽的剧烈反应,而鸣人身上有着玄羽的一部分灵魂,自然而然也会受到影响,毕竟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到净化异变的行动中,因为他是玄羽选定的“救世主”,但本质上他跟泉一样都是契约者,他们体内玄羽那部分灵魂自然会在一些特殊的状况下跟主体产生共鸣。
鸣人捂着心口,同时调动体内的查克拉,压制那股让他有些难受的心悸感。
好一会,也不知道是他的做法起了效果,还是玄羽那边发生了什么,那股局促的心悸感开始缓缓消退,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
“哈啊”
鸣人喘了口粗气,然后转身朝屋子里走去,既然完全没有头绪,想不通,那就不要多想了,没必要钻牛角尖,等玄羽大哥回来再问一下他好了。
汤之国某个山顶。
随着根源逐渐被净化,光柱愈发变淡,玄羽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还在全力施展能力净化,显然,在根源已经被净化了一半的现在,现状还不允许他把精力用作它用。
不过他面前的纲手,却可以透过已经变得像是略显浑浊的玻璃一样的半透明光幕观察外面的情况。
而随着画面愈发清晰,她那美丽的脸上的惊骇之色,却是愈发浓郁。
似乎她的认知,正在不断地被颠覆。
这一切,全都来源于此时正在外面奋战的女忍,那熟悉的背影,熟悉的族徽,冷冽的眼眸,来到这个世界后照顾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的美少女,宇智波泉。
好一会,她的嘴唇才轻轻蠕动起来,发出一声如同呓语一般的呢喃:
“好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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