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么了？</p>
大家都在等段念发问，可段念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任何话。</p>
不说话太容易被人误会，尤其是清婉现在这样。</p>
刚刚受到那么多人的职责，这会儿心里一点儿也不好受。她把段念的沉默当做指责，像刀子，每一把都扎在清婉的心上。</p>
“我……我没有……”清婉却突然站起来，满脸委屈，摇头，“我真的没有……不是我干的……是鹿小草……”她哭着将铜香玉扔在地上，转身冲回浴池里。</p>
铜香玉落在地上，弹跳几下发出清脆声响，扳指微微摇晃，恢复平息。</p>
段念低头看着扳指，等扳指停稳了，才弯腰将它拾起。</p>
这扳指还是墨柯让他交给鹿小草的，只是半路被席木炀劫走了，看来扳指已经到了鹿小草手中，只是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又给清婉了。</p>
扳指是用来驱散心魔的，鹿小草的心魔太重，就算她要恶作剧，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清婉。</p>
再结合清婉此刻的狼狈，段念大概能猜到她经历了什么事。</p>
“清婉……”</p>
他跨步掀开浴帘，走向浴池。</p>
浴池里弥漫着臭草的味道，放眼望去空无一人，客人全被味道熏走了，而段念也没找到清婉。</p>
低头看见清婉在泉水下面。</p>
她抱膝坐在水底下，双手捂着眼睛，仍在哭泣。</p>
段念在池子边蹲下，伸出手：“上来。”</p>
清婉捂着眼睛，拼命摇头。</p>
她这样狼狈，怎么能让段念看见？</p>
说好了，再也不用弱小来引他同情的，她想跟他站在同一条线上，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