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她们忙低头施礼。</p>
“这么晚做什么？”秦弧问道。</p>
“公子，外边街上有人家着火了。”一个婢女说道。</p>
“要烧到我们家了？”秦弧皱眉问道。</p>
婢女们摇头。</p>
“那你们干什么？”秦弧说道。</p>
婢女对视一眼。</p>
“公子，是程娘子家。”一个低声说道。</p>
秦弧微微一怔，抬头向外边看去，秦家和程家分别位于东西两头，根本看不到。</p>
“公子放心，巡甲们正好路过，协助一起灭了火了，只是房屋损毁了一些，人没有伤。”婢女忙说道。</p>
秦弧笑了。</p>
“那是当然。”他说道，又带着几分嘲讽一笑，“真是嫌自己死的人还不够多，嫌自己死的慢。”</p>
这是说谁呢？婢女们有些不解，再看秦弧关上门进去了。</p>
虽然夜已深，秦弧的室内依旧灯火明亮，地上更是摆着一排兵器。</p>
他走过去，拿起一把单刀，握住猛地一挥。</p>
灯光下劈出一道寒光。</p>
“不对。”他又停下来，站直身子略作思索，“现在还没有到可以用刀的距离。”</p>
他自言自语着，将刀放在地上，目光扫过面前的一排兵器，将一只短矛拿起来。</p>
“此时的距离应该用这个。”他说道，说着话手猛地向前一挥。</p>
眼前似乎浮现那日雨夜马上女子的形容，他的脸上也浮现笑容。</p>
射箭，长矛，虎头枪，飞刺力投冲，为首人马顷刻倒。</p>
短矛，横戈，门戟，钩拉推砍，左右前后纷下马。</p>
斧钺，竹节鞭，杀手锏，劈捶破碎心头脉。</p>
托天叉，齐眉棍，挡控夺机会眨眼间。</p>
明亮的室内，随着年轻人跃跳腾挪，手中兵器变幻带起一阵阵寒风，灯影摇曳，在地上墙上窗上投下长长的影子。</p>
夜色沉沉中，没有睡的人还有很多。</p>
皇宫内太后寝宫不断的传来一声声大喊。</p>
卧榻上太后猛地起身。</p>
“怎么回事？”她扯开帘子喝道。</p>
地上的宫女忙叩头。</p>
“还让不让人睡了？”太后喝道，“会不会伺候人？没用的废物们！”</p>
伴着她的喊声，外边的女官内侍也忙向后殿太子所在涌去。</p>
“到底怎么了？”</p>
后殿里内侍们惶惶施礼。</p>
“太子殿下，不知道怎么了，不睡。”他们说道。</p>
太后的内侍以及女官们看向厅内，夜风沉闷，让白日里几乎不闻的骚臭味变的明显起来。</p>
太子殿下大小便不能自理，尽管衣服换的勤，那种味道也似乎再也消不去了。</p>
众人眼中难掩几分嫌弃，停下要迈进去的脚。</p>
“太后累了一天了，要你们做什么？伺候好殿下，别吵到太后。”一个内侍竖眉说道。</p>
太子这边的内侍忙叩头应声是。</p>
“再吵到太后，小心你们的命。”一个女官警告道。</p>
内侍们更加诚惶诚恐，看着这些人离开了。</p>
太子宫殿内啊啊的大喊声再响起，内侍们忙涌进去。</p>
太子被绑在四足床上，仰着头发出一声喊。</p>
“真是烦死了。”一个内侍说道，“到底要干什么？怎么越来越不好好睡觉了？”</p>
“把嘴先堵上。”一个内侍灵机一动说道。</p>
这立刻被其他人反对。</p>
“太医说了，太子太胖了，堵上嘴呼吸不顺，说过不许这样做了。”</p>
内侍们便在屋子里团团转。</p>
“那就再叫女人们过来吧。”一个内侍说道，一面端详太子，“让殿下泄泄火，就安生了。”</p>
于是便有人去把睡在隔壁的女人叫起来。</p>
女人却不情不愿。</p>
“殿下这两天不行了。”她说道，“一次就起不来了。”</p>
在这群内侍面前她说话也没什么害羞的，一面打着哈欠。</p>
“就是靠我自己动，也得殿下硬起来啊。”</p>
内侍们吃吃笑。</p>
“那好办。”一个说道，“再去吃一碗补药就行了嘛。”</p>
女人呸声。</p>
“我看是你们想吃了吧？”她笑道。</p>
屋子里便嘻嘻哈哈的笑，不多时便有人端来了一碗汤药。</p>
夜色更浓，站在太后殿外值守的一个内侍搓了搓手，侧耳听不到适才的叫喊声，不由松口气，又带着几分忧色。</p>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喃喃说道。（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