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知道——云妃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上次她故意在顾相宜眼皮底下寻死那事,顾相宜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只得提醒官家注意看管好她,事后云妃拒不承认自己寻死一事,甚至还反咬顾相宜一口,说她没治好她的病,故意推卸责任。
好在官家下旨,不准再议论此事,这件事方才被压了下来。
但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细思极恐。
这个女人,属实有些可怕。
关于这件事,池映寒事后也通禀给曹清,不过曹清并未当众回应,而是再度提醒池映寒前往他嫡曾孙的百日宴上沾喜气。
池映寒当即便明白曹清的意思了。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而是去曹清那里关门详谈。
池映寒遂将此事压下,几日后参加了曹清嫡曾孙的百日宴。
他似乎习惯了这种双面的日子,百日宴上,池映寒一如既往地游走于各位宾客之间,在他们谈笑风生时,为其添茶倒水。
这事说来也是奇怪,偌大的府邸,家奴却没有多少,池映寒在宴会上见到的家奴都不超过十个人,这其中还包括照顾曹清的嫡曾孙的乳娘。
不过说到嫡曾孙,池映寒不禁叹了口气。
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池映寒总是会有一丝伤感。
旁的他没算过,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没见到自家女儿这事,他却是掐着日子算的。
还记得最后见她们娘俩的那几日,他听见小允安叫“爹爹”了,那么现在小允安会不会学会更多的词语了?下次见面又是在什么时候呢?
池映寒不知道,但想到此处,他心里便有些痒痒的。
故而,晚宴上的两个时辰里,他不是在伺候各位宾客,便是看着妇人怀里的婴儿发愣。
直到夜渐渐深了,池映寒将宾客们都送走,回头才跟曹清道:“曹大人,今晚下官回去也不方便了,可否在大人这里借宿一晚?”
曹清笑道:“无妨,本官这里还是有些客房的,本官这便让家奴清理出一间给你。”
“多谢大人!”
不多时,家奴便将一处客房清理出来,曹清遂带着池映寒进入了屋内。
进屋之后,曹清同池映寒道:“整理成这般,可还接受?”
池映寒回道:“整理得挺好的,多谢大人了!”
“谢什么?今日你也乏了,早点歇息吧!”
“好,大人您也早点歇息。”
“本官倒是不急,只是怕委屈了你,毕竟这间屋子是本官平日里看书的地方。”
“大人,您在这里看书?家里没有书房的吗?”
“书房在隔壁,墙壁之间有暗门,本官直接带你去书房看看,如果你有什么感兴趣的,可以拿去通读。”
“多谢大人!”
说罢,曹清便按动一处按钮,墙壁果真翻转。
下一刻,曹清便示意池映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