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心里也是觉得冤枉,她还想问问池映海呢,这么大个事儿,怎么没告诉她?
故而,苏韵也直接表态道:“王夫人,这件事属实是意外,实在是夜里疲了也没多想,但是说实在的,倘若真有人跟我说昨夜相宜在宫里醉酒了,我不可能不管她的!往日里她出了什么事儿我没陪着?我扪心自问,从未薄待过她……”
王夫人算是听明白了,转头便驳道:“不知在苏夫人眼里,什么叫薄待?苏夫人也应该知道,我们王家中年丧子,现下就这么一个闺女,她若是再有什么闪失,你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呀?”
苏韵忙道:“这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个什么?你们理解我们老两口为了她能过得好些,这些年都付出了什么吗?你身为池家的当家主母,不可能不知道我王家与池家在朝堂上是什么关系,我们两家此前若非必要,那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这孩子的百日宴,刑部都没能参加,你这个当家主母心里也是知数的,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但我请你扪心自问,在这种情况下,你家这个儿子,刑部的亲侄子,是不是我王家扶持的?我是不是对这个女婿视如己出?我怎么对待你家二郎的,你心里明白!咱们干脆把话说清楚了,我们王家对池家的儿子这么好是图什么?还不是图我们家闺女在你们池家往后能好过一些?”
王夫人说到此处,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儿。
“结果呢?你们池家是如何对待我闺女的?合着按你们池家的家风,对儿媳不打不骂不苛责,就算是照顾得挺好了?京里那些子嗣众多的大户人家生的不得宠的女儿,也能过上不打不骂不苛责的日子,无非就是日常在自己院里不被重视罢了,你们是拿那种人户做标杆呢?”
苏韵被她斥得真是有口难言,她想说她对这个儿媳真的没有恶意,但她也不知道这王夫人究竟希望他们池家能对儿媳有多关照,在她看来,池家的儿媳哪个不是得这么过日子?她真没觉得自己苛待过这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