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妈赶忙行了个礼,道:“少爷,是这样!七姐儿方才恐是吃坏了东西,突然卧床不起,老夫人让我过来叫少夫人过去给七姐儿看看怎么回事,但这孩子非说少夫人身体不适,不允我进去。可就算少夫人不来,也得少夫人亲自同我说,这孩子怎么能擅自代表少夫人呢?!”
池映海听着金妈妈的话,银牙暗暗打磨着。
只听池映寒回道:“他说的没毛病啊!相宜她确实身体不适,我让她上床睡觉去了!怎么?你有意见?”
金妈妈不由得错愕。
少夫人是真病了?可这病得也太巧了吧?!
金妈妈不信,支支吾吾还想说什么,但还未等她说出口,池映寒便又道:“还是金妈妈认为,二爷我也代表不了她?”
“不不不,不是……二爷,老奴绝无此意!可是……可是七姐儿她病了啊,现下又没有郎中能诊治,她不过去看看,那便没人了啊!”
听闻这话,池映海骤然不服的掐腰道:“怎么?我不是人啊?”
金妈妈:“……”
只听池映海继续道:“七姐儿的病,我也能看!我跟你去给七姐儿看病去!”
金妈妈怔在原地……
池映寒见她发愣,补了句道:“不是找人看病吗?这现成的郎中随你去看病,你还嫌弃不成?”
“不,不嫌弃!那海哥儿,跟我过来吧!”
池映海虽同她走了,却也郑重的同她道:“叫谁海哥儿呢?叫我小池郎中!”
金妈妈嘴角抽搐。
这小崽子给顾相宜看了大半个月的铺子之后,脾气都大了!
……
待池映海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
确切的说,是池映莲生生装病装到天黑之后才停罢。
这大年初一,本想祭拜的老夫人愣是哪里都没去成,看着池映莲好转过来,这才松了口气,送走了池映海。
池映海着实见证了二嫂嫂说的那句——这家里唯有池映莲现在是有分量可言的。
不过池映海将池映莲“治好”之后,老夫人院的人没有一个跟他说一声“谢谢”的,惹得池映海走到归雪阁门口的时候,仍是一肚子的气。
而此刻的池映寒则守在床边,一直陪着顾相宜,未曾移步。
待听到门外有动静,方才小心翼翼的开了门。
见池映海回来,池映寒忙道:“怎么样?小七她没事吧?”
池映海倒是意外,想不到池映寒真关心池映莲,遂道:“没事儿,不过就是吃坏肚子了。”
听闻池映莲没事,池映寒也便放心了。
“今天下午你帮相宜挡着的事,还真是谢谢你啊。”
池映海“哼”了一声,道:“不用谢!我自己的二嫂嫂,我自己会护着!”
池映寒听后,却是一笑:“那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便将她交给你了,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也要这么护着她啊。”
池映海回道:“那还用说!你放心的去京城好了,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我二嫂嫂!”
若是换作以前,池映寒是见不得池映海粘着顾相宜的。但现在,池映海是她身边唯一一个男子,有池映海在她身边,池映寒也能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