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所以我今儿特意来告诉你们一声,你们多催一句都是在害长房断香火!以后若是怀不上,回头我肯定得问问我媳妇,谁又给她施压了,然后我得找谁负责去!我都不敢多叭叭一句的事儿,你们谁催断香火,谁给我负责啊!”
这套说辞下来,竟惹得众夫人哑口无言。
毕竟若仔细打听,还真有这么个说道……
就连老夫人一时都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个不怕死的,多问了一句:“那总不能一直不打听情况吧?”
池映寒道:“你们可以打听啊!但有事私下里找我打听,没事别胡乱扰我媳妇清净。今儿咱们既把话唠到这儿,我也把话跟你们说清楚。不知各位姨娘听懂了没?”
池映寒扫了一圈各位姨娘,众人方才尴尬的点了头。
池映寒见话谈明白了,手中折扇一收,便回到顾相宜身边去了。
顾相宜尚不清楚方才池映寒被叫去训话,都说了些什么。
“池二,刚刚他们说什么了?没骂着你吧?”
池映寒笑道:“骂我?那些姨娘哪个敢明着骂我?我不过是同她们立了规矩。今后哪个敢再在你面前叨叨,你直接告诉我是谁,我让她到祠堂给老祖宗下跪去!”
池映寒最是厌恶那些妇人爱叨叨的烂嘴,简直无法无天了。
顾相宜也不知池映寒是怎么办到的,但自打宴会回去之后,老夫人竟不追问了。
虽说老夫人不问,不代表她能不给家里一个交代,但这些人清净下来,顾相宜倒是比往日好受许多。
直到临近年底,初雪降临。
如玉堂窗口处,正在做功课的池映海忍不住探出头去,惊喜的道:“二嫂嫂,下雪啦!”
堂上,顾相宜此刻正烧着碳,听闻池映海这般惊叹,漫不经心的回道:“怎么?你这是打算赏雪了?今日的总结还能写完了吗?”
池映海嘿嘿一笑道:“放心,我就看一会儿,晚饭之前保证写完报告!”
池映海还是不禁看着窗外的雪景。
雪落地的速度极快,落了地便瞬间消失。
池映海不知文人墨客会感慨些什么,他只感慨这些雪的寿命竟比一只飞虫还短。
纵使他想伸手去接,也无法将雪花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