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恼道:“什么叫一时气急了?我是不是同你讲道理好说好商量来着?你上来便是一巴掌”
顾相宜本不愿管这茬,但一听这张妈妈竟然敢动手打了宁儿,眸底顷刻间闪过一分犀利。
这两个婆子如院里的细作一般,顾相宜本就厌恶她们,如今吵着嘴便动手打起人来,还真是反了天了。
但念于此事诸多丫鬟还在看着,顾相宜还是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我这院里应是清净的,戾气重的去别处发泄去。”
宁儿和张妈妈见顾相宜如此发话,二人皆失了声,在此听着。
“张妈妈,你年纪也不小了,还不知我这丫鬟年轻鲁莽着?这还是我屋前,何事不能好好商谈?偏要动手?”
张妈妈想辩:“我想好好商谈的,可她”
“你们起争执,离你几步远的少夫人我总归是个活人吧?你若觉得宁儿不与你商谈,何不来我面前辩?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少夫人?”
“我”张妈妈一时气急,现在一想,前面没几步远便是顾相宜的卧房,在卧房门口私自动手,她怎么也说不过去。
“至于宁儿,她向来鲁莽,回头我定会教训着。但你一个五十余岁的人了,还能同十几岁的丫鬟争起来,即便不问细则,也是你的不是。”
“是,是奴婢蠢了少夫人教训的是我也只是想让少夫人将汤药喝了”
“老夫人的汤药我自会服用。你们两个的事儿,也算解决妥了,本就没多大的事儿,各自都有错。我今儿疲了,懒得惩治些什么,你们若是各自反省了,那这事儿便算了。”
张妈妈心头不甘,说了这么半天,只仗着张妈妈年长,质问她为何同一个不知事的小丫鬟计较成这样,反倒犯了错误,如白活了一般。
可那宁儿泼她燕窝的事儿,她就三言两语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