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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迭居梦醒(1 / 2)

江声不哗 烟波一笑叟 更新时间 2019-08-23

 第二卷

正文

第四章

【一】

缓缓的睁开眼,一丝光亮透了进来。我便轻轻的用手挡光。瞧着自家熟悉的环境,我在心里叹息,这次是真的了,真的睁开眼,真的瞄见,啊,是嗅到我所熟悉的迷糓木香味儿。我,在迭居的后罩楼,二层我的卧榻上。

眼中,影影幢幢是我熟悉的,隐隐卓卓中有我的老阿爹。我再眯细了瞧,只这一举动,这眼皮重的很。嗯,双生子儿中的不知是哪个也在呢。我便缓了声儿叫,“爹爹”。

“不哗。”是爹爹的声音似带了试探的声气,我便笑笑,想起自己那场梦的最后的最后是托孤般的交待。“爹爹,是不哗孩儿,”我艰难的侧身,又故意带了几分撒娇气味,喊,“这身子骨直泛酸呢,赤箭,过来,揉揉。”

“是小公子。”

“小公子你终于醒了。”

是两声喜极而泣的男声,‘蹭蹭’两声,果真已是凑近了来。

我如今自是被纳入怀中,无须睁眼我便晓得正颤抖着将我裹挟住的是我家老阿爹,我便在爹爹怀中蹭了蹭,不满的很,“爹爹你近来瘦了许多,公务太忙吗?还是孩儿睡多了些时日,害爹爹担心了。”

爹爹不语,气息却不稳。我再蹭蹭,爹爹的xiong部瘦的剩了皮包骨头,连那摩挲我的手也如老树皮,能划伤人。

“不哗,你个狼崽子。”爹爹突然轻轻儿骂我。我便‘嗯嗯’着,腻爹爹怀里,觉着被爹爹搂住那是太过久远的事了。

“哦,对了,爹爹,那几日倒座儿的大乌尔与他的阿爷阿娘,还有二院的陵游他们功劳大多了去。还有爹爹你几时回来的,不哗等着便睡去了,要爹爹担心了。”

爹爹眼里有了水润,将我的头顶一阵摩挲,“这些都不需不哗操心。”爹爹却不答我别的,我便竭力抬头,只是累的很。

爹爹轻轻将我扶正了,给我揉肩,“如今爹爹老了,几千年的老柏树了,瘦些是当然的,何况人间有话说,‘千金难买老来瘦,’哎,都怪那日爹爹行动迟缓了些,这才令我家不哗险险儿出大事。”

我攒眉,“爹爹这是什么话。”

正与爹爹唠叨时,有个女声说,“公子,吃口热汤。”我想侧头时,爹爹已是将小盅儿接了。我便也只能费力的看见一道远去的女子身影,竟是走的妖妖娆娆的。

“爹爹几时请的丫头。”

“借的。”爹爹如此说着,已是转我面前,而我便靠了双生子儿中的一个。吃口汤,一股子不明的辛香味儿,我惊异的睁眼,土黄色的一小盅浓汤,那味儿怪异的很,我便将爹爹望望,“不哗服何药?”

“黄芝,非药。”爹爹又灌我一嘴。歇歇,解释,“久服轻身健体,补五劳七伤,助筋骨,耐寒暑也可助颜。”爹爹说的甚是机械,又将一汤勺黄汤送我唇边,不容我反抗,我只得吃了,挣扎着起身,便自家夺了那盅一口气用光。赤箭便给我拭汗擦唇。

我喘吁吁摸袖袋内的乾坤袋儿,里面却空空如也。

“不对,孩儿似感觉出春的意味,还是爹爹这结界还在?”

爹爹不语,只用一指嘘气,要我先养好精神。

【二】

正此时门一开,是双生子儿中的另一个端了沐浴用的水来。我便坚持坐到榻边儿,一双腿下垂着,只是泛力的很,坚持片刻后,我便也任由辛夷给我净面净手。

待我想晃悠悠起身时,一个腿软,这才发现自己一身中衣,居然不是家常穿惯的葛布,是一种更精细的布料。不过中衣这色泽这做工都精致的很。

我甚诧异,能几日,似乎我的周遭也在变动。

此时,我听到英水的拍击声,那么,这一阵子我是枕着涛声入眠了吗?

能几日呢?

阿爹轻叹,“早春时节了。”

“早春?”我颇是惊秫,是‘草色要看近却无’的早春吗?”我便睁大了眼,一时累也忘了,全身的酸痛也忘了。也就是说我这一睡竟然是有小···小两个月时间?

阿爹再次点头,清瘦的脸上真正是刀削般的了,怪到爹爹还是那个爹爹却瘦消到如此不堪。

我,木然而坐,渐渐沉寂下来。

【三】

是夜,月如钩。月亦如爹爹,瘦成一弯叫人忍不住的心疼,却又只能望了,小心翼翼的,总的--明白了,方好下定论吧。

爹爹又与我挤在一个榻上,各自卷了被筒,这回换爹爹甚熟练的给我整被筒。我便将爹爹深望着,宛似儿时,摸摸鼻头,一睡两月,睡老了爹爹,活回去了我嘛。

爹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的,瞧我巴巴的如只小狗,白胡须一抖,弹了我一个脑瓜崩儿,我便‘哎呀哎呀’的喊疼,借机那泪便在眶子里打转。爹爹果真上当,埋首给我吹气,心疼的很。我便趁势一抬头,用额头触碰了爹爹一下,轻轻的缓缓的,复闭眼,将泪夹回去。

长长叹气,说,“不哗是觉再见爹爹,这感觉太好了。”

爹爹将铜宫女油托上的小灯扭出一个晕黄来,到平添了一室的温馨。我便问爹爹当日之事。

爹爹思索良久,那几缕长须颤了几颤,说了句,“去岁,冬月十五,那雪波及面很大。”这‘波及’二字,我听来便有‘殃及池鱼’之意。我便将爹爹细细儿观望。只是爹爹却似无在继续之意。

我便仰躺了,一时想起梦中的那雪那冷,是因为双刃峰的冷入我梦的吗?我记得那梦该是青丘的地儿,这相差两千五百余里,温度相差又为几何呢。

我便思索着问,“爹爹,青丘也曾有过大风雪,如咱此处的吗?啊,或者如不哗生辰那日的雪。”

爹爹却目光一暗,又一闪而逝的痛意在里面,只沉沉答了声,“嗯。”,这种一提起青丘阿不,是帝君之事便讳莫如深的表情令我甚是不悦,我便索性说,“爹爹知晓你家帝君入孩儿我的梦多次了吗?”

爹爹又点头。

我觉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能下不能的。不觉拔高了音,“那通过孩儿的嘴与爹爹对答的是你家帝君托孤之事,爹爹有所怀疑吗?”

爹爹这才干脆躲开我的目光。

“帝君的两个小殿下如今怎样呢?”我便扯住爹爹,换种问法。

“甚好。”

“甚···好?”我不信,“甚好的话何以入不哗我的梦?”

爹爹却侧过身去,说了句,“帝后的双生子,在青丘东幽谷的迎雪燃朱二宫。燃朱宫公子焰是元祐帝君,公子白便是娶得爹爹说过的凡人女子。”

“凡人女子,”我恍然,“那么爹爹,再说说话儿,可好,不哗睡怕了都。”我便凑向爹爹,咕哝,“不哗不想睡,怕一睡帝君家不知何事又要入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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